一个年轻的男子,通身气势,正垂眸饮着茶。
然后徐徐抬起眼眸,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。
阮琉蘅心中一动,那双眼眸竟是碧蓝色的,漂亮清亮至极!
为什么如此熟悉,她微微呆呆地看着。
主位上的男子见她如此,皱了眉头道:“怎么是个如此小的孩子?”
右下首坐着一个少年,看到穆锦先进来,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拱手道:“师兄外出巡查十年,一路辛苦!”
“师父莫要作恶,吓到了小姑娘!”左下首坐着一个女子,她缓缓起身,看的却不是穆锦先,而是阮琉蘅。这女子也是个样貌颇美的,但起身走起路来总有种虎虎生风的感觉,只几步便走到阮琉蘅的面前,笑吟吟地看着她,也不言语,只伸出一只手。
那手不似一般女子柔美,骨节有些粗大,却非常白皙。
女子手心向上,让她看好,突然翻下去再翻过来,指缝里便夹着一朵小花。
阮琉蘅一下子就哭了出来。
她哽哽咽咽地想唤一个人的名字,却怎么也唤不出来,只着急地看着那女子哭。
那女子也慌了,花也不顾了,手忙脚乱地把她抱起来哄道:“怎么就哭了呢?这可是我刚学的戏法,唉,早知道就不用了。”
仿佛很久很久以前,有位女子也这么说道,一样的反应,一样的说辞,一样的关切,一样的呵护……
那是我心中隐藏的伤疤。
“我喜欢,”阮琉蘅捧着那女子的脸,“我喜欢得紧,林画师姐。”
林画惊讶地道:“师父你看,这孩子为什么会知道我叫林画?为什么叫我师姐?这莫不是有仙缘?”
上方的沧海神君扶额道:“本座有你一个女徒弟还不怕麻烦么?”
穆锦先道:“这小姑娘灵根极佳,资质上等,师父再收一位关门弟子也使得。”
沧海神君眼睛只在阮琉蘅身上扫了一下,便道:“先记名吧,你们谁有时间先教她打筋骨,本座再做打算。”
“这孩子与我投缘,便由我来吧。”
不等穆锦先开口,林画却极快地应了下来,她掏出帕子给阮琉蘅擦擦脸,对她眨了眨眼。
阮琉蘅的头又有些昏沉沉……好像事情,原不该这样的。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阮琉蘅与林画几乎形影不离。
她自己也觉得奇怪,为什么如此喜欢这女子?她嘴里的很多笑话,都像是曾笑过一遍;她说出的话语,都像是听过无数次;她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,都像是曾经见过很多次。
从那大殿出来之后,她便再也没见过穆锦先和其他人,都是林画带着她学习打坐、引气入体、修习功法、练习基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