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而破例,“而且……”
她垫着脚悄悄在纪炅洙耳边吞吞吐吐:“恋爱是两个人都要向对方奔赴的呀,你总要给我留一点发挥的空间吧。”
脚下的雪积得很厚,但纪炅洙觉得它们都被甜化了。
阮厌是丝毫不管氛围只专心解密的那类人,突然的音效惊吓和黑灯只会影响她的思路,有时候纪炅洙会故意吓她,吓到了反而心情不更好:她都不怕音效,她怎么害怕我?
阮厌觉得他幼稚死了,牵着他一起解题,但纪炅洙反应比她敏捷得多,很多机关在他那里真的过于简单,都是看破不说破,给阮厌参与感,阮厌很久都忘不了他一分钟就解开华容道然后冲她邀功的样子——真的幼稚但也很帅气。
阮厌是不会说的。他们很快就出来了,老板都惊叹他们的迅速。纪炅洙问了阮厌喜不喜欢玩,阮厌的反馈让纪炅洙终于抓住了她少见的爱好。
起码以后知道带她出去玩什么了。
然后他带着阮厌去吃饭,阮厌选的靠窗座,店内的光是种珍珠似的温润暖光,照得门外的雪都染了层金箔般的橘色,白绒绒的雪粒在屋檐上静卧,小摊热腾腾的热气也劝不动。
云是墙灰色,天是福田蓝,小巷人群熙攘,油烟香气混杂的人间味道,却又静得令人心驰神往。
行人成群结队地走,形色各异,是副风景。
阮厌空腹来的,此刻饿得厉害,但她吃不惯北边的饮食,现在稍微好一点,依旧觉得咸和油,为什么他们的粽子是咸的?阮厌百思不得其解,但她喜欢北方的米,而且炸酱面也好吃,饮食口味也是奇怪。
纪炅洙就没那么纠结,他很挑,重油重盐都吃不下,错失大中华近乎一半的美食。
不过:“厌厌,有没有人告诉你,你吃的东西会让人觉得更好吃。”
这是什么形容?
阮厌从美食里抬起头来,不解道:“我们点的菜不是一样的吗?”
“但你吃东西的样子会让人觉得特别有食欲,哪怕是同样的食物。”纪炅洙凑近她,“你也特别好吃。”
阮厌小鹿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纪炅洙,她睫毛眨了眨,两坨娇红飞上她脸颊:“你除了这种擦边球,是不会想着别的了吗?”
她倒不是真讨厌,甚至已经习惯了,但仍然有点小小的放不开。
但纪炅洙说的不是这个意思,他被阮厌说得愣了下,抿着嘴巴憋笑,给自己叫冤:“所以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只会挑逗人的色狼形象吗,我也太委屈了吧。”
阮厌抱着碗边喝着不怎么正宗的紫菜蛋花汤:“是你原来……”
她嗫嚅着,纪炅洙也不知哪来的胆子:“那现在呢?”
阮厌差点被呛到,她艰难地咽下蛋花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