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我的小日子。我躺在床上,很快呼呼大睡。
这一整晚睡得那叫一个难受,做梦都能听到刘伯的木鱼声,铛铛铛,什么是铛铛铛?铛铛铛就是ONLY——YOU——
第二天一大早起来,刘伯和四叔就把我送到了车站,他们俩人并不跟我一起去,说是有别的事。
“到了老家那边,你先去孙轩庙,找一个叫孙建贵的,他会安排你。”四叔嘱咐说。
孙建贵?这应该是这位大师的俗家名字吧,就像我刘伯,俗家名字叫刘然,法号释玄。我四叔这个人,就是不细心,都出家了谁还说俗名啊,于是我问道:“法号是什么?”
“啥?”
哎,还没老呢,就耳背了,我只好大声对他喊道:“法号!”
“什么法号牛号的,就找孙建贵就行,记住了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我摆摆手,简直没法沟通,俗人一个,忒俗气了。
“帅帅啊,不行就跑,千万别勉强。”刘伯对我说。
还是刘伯对我好啊,我心里一阵宽慰,“放心吧,刘伯。”我跳上长途车,与他们挥手告别,车子驱动了,朝着我那从未谋面的老家驶去。这老家,我还真一次都没回去过,听四叔说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。但我心里想啊,要是真有他嘴里说得那么好,他还跑出来,指不定是个穷乡僻壤,小山沟子。
“来,买票。”售票员走过来对我说道。
我摸摸身上,“我的钱包呢。”我歪着脑袋一想,好像在我背包里,于是我把背包放在腿上,边找边问道:“多少钱啊?”
售票员嚼着口香糖问:“去哪里啊?”
“柱峰村。”
售票员露出惊讶的神情,同时说道:“那个死人村啊。”
“怎么了?”我说。
“你还是别去了,那地方,邪乎着呢。”
我拿出钱包,冲她笑笑:“多少钱?”
“原本四十,给你算三十好了。”
我递给她三十块,她拿了钱还不忘回头看看我,连连惋惜。
我这个汗啊,本少爷可是纯阳之命,虽然已经被破了,那也是命硬着呢,我还真就偏偏不信这个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