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。
张开却发出冷笑,然后就开始咳嗽,把被子蒙住头哭了起来,整个人看着疯疯癫癫的。
我真是被他闹腾的急了,对他吼道:“行了,有没有完啊,多大点事,你知dào
我经lì
了多少,说出来吓死你,就这么个小东西,爷都不当回事。”
然后就听张开捂着被子说:“你就吹吧。”
我一阵无语,继xù
守着这棺材似的宿舍。
太阳落山时,我跟小胖弄了外卖,张开勉强吃了一点,胖子胃口倒是很好,就差把筷子吃了。
天黑以后,这屋子里就更加恐怖了。墙上的血没有擦,看着暗红的一块,斑驳的印在墙上,活像人脸上的胎记。
张开仍然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,不停的瑟瑟发抖。
这会儿有晚自习,宿舍没有人,只是风在走廊一吹,门就吹得呼通乱响。
“咚咚咚!”
我们吓得一怂,是谁在敲门。
“我来开。”我打开门,一只活鸡递了进来。
门口站着的是路小南,他悄声说:“开始吧。”说完就关上了门,似乎生怕被什么东西看到。
我抓着那只大公鸡,小胖和张开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,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。
我挺直了胸膛,深深吸口气,心里对自己告诫道:张成帅,这次你可得争口气了,关系到你兄弟的命啊。
可是自己偏偏不争气,转身第一句竟然说:“那个……你会不会杀鸡。”
小胖赶紧晃晃脑袋,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这时张开撑着坐起来:“我……我来。”
我心里直懊悔,就我这熊样,张开还能把性命托付给我。
我赶紧说:“我来,我来吧。”我走到桌前,见桌子上有一把美工刀,刀上也满是血迹,应该是昨晚张开拿来放血用的。
云道长也让我如法炮制,把那古曼童引出来。
我拿起刀,看着那大公鸡黄豆一样的眼睛直溜溜看着我,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。
老子这一辈子虽然吃了不少鸡,可真让我杀,还真不敢。
但又实在没办法,这杀戒我今天开也得开,不开也得开,只好硬着头皮上来。
我小心翼翼按着鸡头,拿着美工刀在鸡脖子上用力一割。这一割完我的手就开始发抖了,因为想跟这位鸡老兄来个痛快,别让它路上走的太痛苦,所以下手就狠了点,直接没进鸡脖子有一半深,割完当时就觉得鸡脖子要掉下来了。
看着瞬间被鸡血殷红的地面,我心里一阵乱颤,真是造孽,造孽啊。
我把鸡挂起来,它不时还能扑通两下,断了一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