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慕先生,还要跟老衲去寺里坐坐嘛。”
“不了,既然您来了,我就走了。”说完慕子容顺着小道便朝山的一侧走去。
我与主持走回正道上,一路上担惊受怕,直到回了寺庙,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。我看看门外漆黑的庭院,仍是有些不放心,赶紧将门关了起来。
这时主持说道:“施主不用担心,老虎不会来这里的。”
“主持,你怎么会知道老虎的事?”我有些诧异,我并没有向主持提过老虎的事。
主持手握着佛珠一粒一粒地念着,“是老衲险些害了你。”
“主持师父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我听他这口气,像是另有隐情。
他叹了口气说道:“这事要从十年前说起,那时我还是天景山的一个猎户,有一天来了一个人,给了我很多钱,然后将一个婴孩交到我手上请我抚养。也就是我的义子海安,而来人就是慕先生。”
“哦?”我一下来了兴致,便请主持坐下,细细听他道来。
主持接着说道:“这孩子慢慢长大,可是我却发现他与常人不同。他性格十分孤僻,几乎不与人往来,即便是与我也是少言寡语,而且常常面对着山林发呆。更奇怪的是,他从不沾素,我是个猎户,这倒是无碍。可是后来我无意中发现,天景山附近的村庄也有类似被托孤的孩子,而托孤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慕先生。”
我皱起了眉头,开始不明白了,这慕先生哪来那么多孩子托孤。
“接下来许多村庄发生了老虎吃人的事,据说这些老虎是人变的,就是慕先生送来的孩子。”
“什么?”我一脸地惊讶,这种怪事可是闻所未闻。
主持没有在意我的表情,继续讲道:“这些幼虎被我们猎户一一铲除了,我拿着一张虎皮扔到他面前,他好像什么都明白,我看着他,却怎么也下不去手。”
“你让他走了?”
主持点点头:“后来我才知道,海安的父亲是危害天景山的恶虎,很早之前就被打死了。”
我怔了半晌,脑子里想起那只伏在石岗上的老虎和今晚发生的事,我问道:“那慕先生是?”
“就是人们口中的伥鬼。”
我全身一下寒了半截,原来今晚他是想把我送到那老虎口中做食物。
晚上之时,我无法入眠,想来这主持就是因此看破了尘世。那个海安,想来也是没有忘记主持的养育之恩。倒是那个慕子容让人不知如何言语,他为主人保护血脉,服侍两代,何其尽职尽责,实属楷模。可是奇怪的就是,他是死于自己主人的爪牙之下的。他作为一个伥鬼的忠,到底是什么样的忠。
后来我在这天景山中又待了三天,可是至此再也没见过那个叫海安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