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之令, 小人敢不从命?诸位请进。”
神态自然地让了路,请几位差役进院子。
领头的差役对着几名手下做了个手势, 几人迅速分散开来, 各自去了正屋和左右厢分别进行搜查。
郁容静默地站在木栅栏门口,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客房与诊室……别看他面上淡定,心里是忽上忽下的,没有底,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又不能当真阻止搜查, 毕竟这些人是正儿八经的差役, 不宜表现得心虚。
就看,那一位郎卫怎么应对了,别的不担心, 只是难以解释那两个亡命之徒的存在。不过,逆鸧卫不都一直牛气哄哄的吗,应付几个不入品的小差役,应该没问题……吧?
才这样想着,检查客房的差役头子,出了半厅,冲郁容招了个手。
“不知大人有何吩咐?”
郁容不动声色地跟在差役身后,进了客房,看到屋里空无一人时,微微怔了怔。
差役几个大步走到床边,抖开原是叠好的被子,指着上头的一片血迹,问:“这血怎么解释?”
郁容看了过去,语气平和:“大人想是知道,小人是个大夫,昨天有一位伤患曾来这里看过伤,估计是那时蹭上去的。大人若不放心,这便带你去看那名伤患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差役挥手打断他的话,言语似有所指,“我当又是老鼠的血。”
没有探究差役话语里的深意,郁容神色自如:“大人说笑了……”
“我可不是跟你说笑。”差役又一次不客气地截断话头,正欲说什么,忽有一人闯进门。
“头儿。”是另一个差役,他向着领首者报告,“没有什么发现。”
尽管刻意压低了声线,郁容仍旧听到了。
“我问你,”还是之前问话的差役,“昨晚或者今早,你可有发现陌生人经过这边?”
郁容作回忆之态,迅速转动着大脑,心里差不多有了数,便答道:“抱歉,大人,小人一早没出过门,除了来帮忙的大家,未再见过其他人。”
差役听了,没再出声,眼睛却是肆无忌惮地将少年大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彻。
郁容眉目微垂,似是恭谨,不见任何的心虚。
其后,几名差役又将屋子院子,里里外外、前前后后的,反复搜了好几遍……没找到任何可疑之人。
郁容站在檐廊下,冷眼旁观着这些人粗暴的举动。
不知道那位逆鸧郎卫,如何神通广大到不惊到任何人,悄无声息地带走了两名歹徒……反正人离开了,他这便没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。
昨晚的痕迹都被抹除干净了,一点点的血迹根本不惹眼,无法说明任何问题。
心里便一点儿也不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