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节(2 / 4)

知眼见,魏卿其人则慎事谨行,不当疑其心也。”

郁容意会到了其言下之意。

官家认为“神药”有问题——事实也不能说其错了——难免对进献了有问题之药的魏国医,生出芥蒂之心,但在理智上又不愿随意怀疑其用心不良。

于是,所谓请他看诊,不过是借托询病之名,行问药之实。

毕竟他是从海外归来的嘛。许是在官家看来,他对舶来药品的了解胜于本土医者。

种种念头一转而过。

郁容沉吟了少刻,也没多少纠结,顺着圣人的心意,给出了他的说法:“魏大人在方剂治法上素来独出心裁,用药也是别有机杼。”

魏国医是防御大人的弟子兼侄子,在两次疫病中他们不乏接触,敢说他对其人有四五分的了解。

含蓄地替人圆了个场子,他将重点放回“神药”上:“神药未得亲眼所见,臣侄只敢略作推断,如是没猜错的话,神药之所以止咳神效,皆因其所用原药材,是为罂粟。”

圣人插嘴问:“罂粟是何物?”

郁容简单作了解释:“罂粟者,也有唤阿芙蓉的,主行风气,驱邪热,治痰滞,可作平喘止泻镇痛之用。臣侄在海外时,听师父说过这一味奇药。”

说起来,魏国医用药也不算出错,错便错在其对罂粟之“毒”缺乏了解。

罂粟作为外来物种,本身是一种特殊的植物。

其“初来乍到”,不说旻朝医者对其认知不足了,郁容清楚地记得,天朝宋时《开宝本草》就直言过罂粟“无毒”。

遂用着这个时代人容易理解的说法,大概阐述了罂粟的危害性。

“……一旦毒入膏肓,戒之难除,不仅伤及肉身,神魄亦遭侵蚀,往往无可救药。”

圣人大惊失色:“竟是这等的凶恶吗?”

看到官家好像被吓到的样子,洋洋洒洒宣传着毒品危害的郁容,赶紧拉回跑偏的话题。

“那是罂粟提取出的毒物。依臣侄对魏大人的了解,其人用药胆大,但也不乏心细,陛下所服之神药,想是药用之功远大于毒,只是……”郁容稍作斟酌,到底直言,“魏大人误在疏忽,兴许只当罂粟与寻常含毒的急猛药一般无二。”

便是这“误”与“疏忽”,也不能就说魏国医一定是草率、轻忽。

中药里带大毒小毒的多了去。

不管是哪一种,长久服用或剂量过头皆会伤及身体。

但医者不会因着药物之毒,就束手束脚不敢用了。

然,这个时代并无“药瘾”之说,当下医术再高超的医者,没有相关方面的自主意识,

失误与疏忽,便是在所难免。

圣人没有因着一两句开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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