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停在了教学楼门口。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,淅淅沥沥,雨幕遮掩了天地。
哎,什么时候下的?
她一整个晚自习都在跟自己较劲,压根没注意到窗外的状况,想了想,又往楼上走。抽屉里长年累月放着把雨伞,今天终于派上用场。
等她回到教室时,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,但乔野还在。
他侧头看她一眼,眉毛微扬,却没问她怎么又回来了。倒是徐晚星有些不自在地从抽屉里抽出伞来,嘴上硬邦邦地说了句:“外面下雨了。”
乔野点头,收拾好了书包,背上往外走。
徐晚星就默不作声拿好雨伞,落后他几步,免得并肩而行。
走到教学楼门口了,她看见乔野望了望天,然后大步走进雨里。
哎?就这么淋雨回家吗?
徐晚星怔忡片刻,打开伞走了出去,看见乔野在一旁的雨棚下开锁。他是骑车上下学的,山地车就停在那里。
也只是片刻功夫,他打开了车锁,骑了上去,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开始往外骑。
心下一动,徐晚星快步冲了上去:“乔野!”
雨声人声不断,怕他听不见,她也不由得加大了音量。下一刻,山地车停了,车上的人回过头来。
徐晚星停在他身侧,把伞递了过去:“我不喜欢欠人情,尤其是——”
她看了看他,下巴高高抬起,表示不屑。
乔野看看她,又看看那把举在半空中的伞,有些好笑:“徐晚星,我骑车来的。”
“so?”
“一只手打伞,一只手扶车,我怕出交通事故。”
徐晚星:“……”你可真是遵纪守法好公民,胆小如鼠大学霸。
可他俩的仇如他所说,已经两清了。或者说,他单方面还表示了些许善意,这种嘲讽的话她便也不好说出口了,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。
她把伞往乔野手里一塞,然后飞快戴上卫衣的帽子:“行了,别磨磨唧唧,我有帽子,你又没有。今天我把伞借你,咱俩谁也不欠谁了,皆大欢喜!”
说完就往外跑。
结果没两步就被人攥住了胳膊,她没好气地回头:“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!”
却见乔野把伞递了回来,声色从容道:“我推车回去,你替我撑伞吧。”
“?”徐晚星瞪大了眼睛。
喂,这种使唤人的话你也能说得这么流畅?exbsp;?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在跟谁说话呢?!
不知为何,还是内心独白,没能说出口来。
而下一秒,乔野已然推着车往外走,还非常自然地催促她:“不是要两清吗?你替我打个伞,梁子就此揭过不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