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静萍说:“哦,摊主不卖了,都停业五六年了。”
乔野:“他不是说卖了一辈子抄手,这辈子除了这个手艺活儿,也没别的事能做了吗。怎么会不卖了?”
张静萍的表情显然一滞,抬眼看着他,问:“请问你是——?”
“老顾客,以前常来,后来搬家了,很少到这附近。”他这样解释说。
张静萍笑了笑,说:“他也搬家了,离太远啦,再来摆摊也不太方便。”
两个月时间,乔野倒是在这附近碰见过三次徐晚星。
一次是她从一辆小破车上下来,一箱一箱把啤酒搬到一间副食店里,跟老板结完账后,又开着小破车离开。
一次是运货给水果店,老板一检查,说她把芒果给磕着碰着了,非要少给点钱,补偿损失。
她把腰一插,利落地说:“我从驿都大道来的,一条大路直接到罗马,您是知道那路面状况如何的,连颗石子都没有,我上哪儿去磕碰你的芒果?”
“那我这芒果怎么会流水?”
“这您跟您的进货商聊去,我只负责进货,运费给我就成,水果有什么问题,麻烦您找对人。”她把手机掏出来,拨通电话,递给老板,“来,电话费我替您出,您和进货商好好聊聊。”
老板一时语塞,忙不迭把电话挂了,连同运费一起塞回来。
她像只骄傲的大公鸡,下巴一抬,开开心心开走了小破车。
第三次也差不多,总之她在这一带熟人多,似乎揽到不少生意。
每一次见到她,她都并不知道乔野在附近。也许是她自带气场,哪怕身处落魄境地,也和周围的市井小贩不一样,他总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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