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可以任性一下了。
终于,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,只任性地按自己的喜好提她的要求了。
虽然只是一碗糖水,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,她终于不用假装自己什么都能解决,连生病昏迷潜意识里还是在苦苦撑着了。
小叔回来了,真好。
“这能行吗?不喝药只喝糖水?刚见点儿好……”周小贤试探着嘀咕,说到最后自己也不坚持了,只是感叹,“从小也没见小安这么病过,高烧喝点葱姜水发个汗就过去了。”
这一大病怎么还变娇气了?
不过她没敢问出来,紧盯着周小安喝糖水的那两个人可不这么认为,他们几乎把她喝进去的每一口糖水当成圣水。
好像只要她喝进去了就能起死回生一样,见识过这两个人的劲头,她可不敢再触霉头了。
小土豆也有点担心,“安安不喝药行吗?”
小叔好像也有点不确定,可是他很确定一点,“小安想喝甜的。”
好了,两人达成共识了,想喝甜的就先喝甜的吧,那碗药就先放着,等会儿再说。
现在只要是她能喝进去,想喝什么都得满足!
周小安满意地哼哼一声,觉得自己终于受到了应有的病人待遇。
可惜,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明白那声稍微重点的呼吸代表的是什么。
又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恢复过程,等周小安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她醒来先看看自己的手,那片衣角还在,是55式军官夏季常服的外套,搭在她的床边,小叔人却不在了。
她艰难地转动脖子,在屋子里找了半圈,一下对上周小贤惊喜的笑脸,“小安!你终于醒了!”
周小贤看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妹妹,眼圈一下就红了,“你说你!你可急死人了!”
扑过来就拍了周小安一下。
周小安浑身哪都疼,被她拍得简直要翻白眼儿了。这手可真不是一般的重!
周小贤却不自知,一边抹眼泪一边问她,“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?快半个月了!大夫都下了两回病危通知书了!要不是小叔及时赶回来把你送到这儿,你现在早就进火葬场的大烟囱了!”
周小安这才注意到,她住的是单人病房,窗明几净,窗台上还放了两个花瓶,插着新鲜蔷薇和一大丛野菊花。
靠窗放着一个小小的双人沙发和茶几,她床旁边还有一张躺椅,刚刚周小贤就睡在上面,上面放着厚毯子,是给陪床的人晚上睡觉准备的。
周小安努力舔舔自己干涸的嘴唇,用眼睛示意周小贤:姐,我需要喝水。
可惜,周小贤粗心得根本看不出来,只一味地给她讲着:
“这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