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连傻子都被关起来了。
周小安说牛树林从他身上拿走了一样东西,可等周阅海让人去找的时候,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。
牛树林被炸得四分五裂,身上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了。大杂院环境复杂,公安人员几天以后再去找,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。
而傻子又痴痴傻傻什么都说不明白,这事儿可能永远都说不清楚了。
出了娃娃兵事件,傻子也被关押起来,至少在这个案子彻底告破之前,他肯定出不来了。
连傻子娘王瘸子都被暂时监禁在郊区的一个小院子里,不许跟外界有任何接触。
半个月里,全程戒严搜查已经好几次了,光炸药、枪支、雷管、管制刀具就堆满公安局物证科的整间库房。
城里军警和治安联防队全天巡逻,任何陌生人都会被拦截审查记录下来,地富反坏右这些黑五类分子也都被严密监控,整个沛州城的空气都紧张异常。
周小安不问也知道形势会多严峻,所以像董鹤轩这种外国华侨才待不下去的吧!
但病房里却一点都感受不到这种紧张,周阅海自从她醒过来每天除了不得不去部队的几个小时,其他时间都待在这里,就是晚上不方便他守夜,他也在隔壁开了一间病房,只要这边有一点动静,他就出现在门口。
连沈玫都看不下去了,“周阅海,你这么神出鬼没地很吓人你知道吗?你不用睡觉吗?”
全沛州的军警都投入到搜捕中去了,作为部队的一把手,他的工作有多忙,压力有多大,没人比沈玫这个市长女儿和参谋长妻子更了解了。
再这么熬下去,他肯定会支持不住的!
不过好在周小安恢复得特别快,醒过来两三天就能下地走两步了,很快就不用人守夜了,沈玫在医院住了半个月,终于可以回家了,周阅海应该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
可没人知道,即使在周小安不用人守夜的深夜,他也会在半夜惊醒几次,悄悄起身去她的病房门口待很久,惶惑的心才能安定一点。
值班护士好几次在查夜的时候看到周阅海坐在周小安的病房门口,脸上平静无波,眼睛安详地闭着,姿态放松又安心,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可她走过去他就会睁开眼睛,满眼清明,又让她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错觉。
只有周阅海自己明白,现在不是周小安需要他,而是他前所未有地需要她,甚至只有在离她很近的地方,他才能休息一下,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一刻。
这场爆炸,吓坏的不止周小安一个人。
无论多难,生活都要继续,几天以后,周小安已经能吃下去大半碗清粥了,也可以在屋子里自由走动了。
精神够用了,她才想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