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死巢,当初的神域怎么会藏在妖域地下?
他从门前闪过,轻手轻脚的走下了台阶,凄冷的月光倒影在玉石之上,听见瓢泼的大雨打在屋顶。
他忽然一愣,站住了。
方才的时候还觉得格外的安静,妖王殿几乎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和光亮,即使外面是倾盆大雨,自己也不应该会听见的。
他忽然捂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,好像是被火灼烧那样烫,四面八方都是喧闹的脚步声,但是所有的脚步声都在飞速远离,好像奔逃着这座大殿。
沈酒辞缓缓站起身,眼前的东西却是突然发生了变化。
此时屋顶开始漏水了,冰冷的雨水从四面八方汇来,沿着地面平静的流淌,黑暗里忽的出现了一方台阶,看不见底,雨水在台阶上变成了一阶一阶的小瀑布。
沈酒辞抹去脸上的雨水,提着黑色的箱子继续往下。
他觉得自己听见那个声音了,带着些恐惧,来自地底深处的,面对死亡的恐惧的呜咽。
一直在耳边响起的流水声渐渐远去,沈酒辞抹去了额间的密汗,这一段路他似乎走了很久。
他提着黑箱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,云灼说里面有七把长剑,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打开,到时候是不是真的可以派上用处。
到底了。
可是沈酒辞目光所及之处还是一样的黑暗,只是依稀可以看见自己的跟前似乎是有一条漆黑长长的甬道。
原本眸中消失的金黄色光芒再度闪烁了起来,这让他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更看得清楚了一些。
甬道里弥漫着一种血腥的味道,虽然已经干涸,但还是一样的让人作呕。
他随时都准备与黑暗中的东西作战,他知道很多人都说他这样人就是个杀胚,骨子里都是杀戮和血腥。
上方似乎还在渗水,一滴滴的滴落在自己的面孔上,带着丝丝的凉意,冰冷,这种独自走在潮湿阴暗的甬道里简直是糟糕透了。
但是这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,他的心口一直保持着灼烧的痛楚,这个征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
一块坠落的碎石打在他的肩上,随即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碎石。
忽然从黑暗中涌出许多黑色的人影来,他们的颜色比黑暗更黑暗,所以一眼便是可以看见。
沈酒辞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黑色箱子背在了背上,只是微微挥动了一下袖子,手中便是赫然出现了一把利剑。
利刃上蛇骨的花纹带着寒意,他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,“虽然我知道你们听不懂,但是这些年来去,我一直期待着和你们的相遇。”
这些曾是守护神殿的卫士,但也有可能是当初受困于神殿的罪人,不过都不要紧了,很快,他们便是会成为沈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