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(2 / 7)

”萧云奕将头低到再低不下,唇角却在抑制不住地上扬。他父皇说的不错,如今朝堂放眼望去,排除掉他再也找不出比虞靖合适的人选,加上他今日一闹,虞靖南下之途是板上钉钉绝不会改了!

他会借圣上口谕保全敬安侯府,便请虞靖,带着那人走吧。

走吧,跑吧,跑的离以后的他越远越好。

永兴帝果然如萧云奕所料:“废话!怪不得你进来不要一盏热茶,就是拿了朕也得用来泼你。”他大喘换了两口气:“滚出去清醒清醒!”

萧云奕看向窗外不断走动的模糊人形,不用细想都知道是听了全程李禄在冥思苦想台面话,稍后如何安慰失意的太子,如何劝告发怒的圣上。

有人听到就好,他不挑。

“父皇。”萧云奕这一声喊的洪亮,外面的李禄给震停了脚步专心致志地听,“儿臣自知力有未逮,可是虞家世代忠良,父皇千万不要因为儿臣有所迁怒。儿臣想,父皇您不亲去劝慰,至少也等虞将军凯旋时借她的口对侯爷说几句暖心话。侯爷他,听一句,便少一句了。”

他这儿子什么都好,就生着颗心不分场合,总软的和豆腐似的。永兴帝重新捡起朱笔,也没打算接连打萧云奕的脸:“朕知道了,跪安吧。”

君王一言九鼎,落地成山。

萧云奕站起没有拍去膝上的灰,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温热的奏折,走到永兴帝前双手呈递上去。

“有正事不早说。”永兴帝怨怨接过,萧云奕趁他翻看那阵子空档,平静地退回原位直直跪了下去。

不过是双膝一齐,眼都没眨。

“啪!”

燃在案台的线香最新一寸未来得及袅袅生烟,便被主人挥袖的蛮力掀翻,奏折一并腾空尔后折损在萧云奕面前。永兴帝挥之不去眼前墨字:“你要毁谤皇后?”

“并非毁谤。”萧云奕一改方才温和,眼中凶光闪烁,他吐字铿锵:“是揭发!”

“她是你的嫡母!”永兴帝以更大声的吼回去:“皇后在位近二十年执掌六宫井井有条,对你,对你的弟妹一视同仁!哪里没有尽到嫡母的责任?”

“她是嫡母,就可以害儿臣的生母,您的结发之妻吗!”

萧云奕出手时臂膀都在颤,他拾起奏折,将它的折痕铺平又展开:“父皇是没看仔细吧,柳青荣的条条罪状是儿臣一笔一划写的。您不愿看,好,儿臣念给您听。”

“罪一,于皇宫间擅用巫//蛊之术,居心不良以下犯上,至孝慈皇后恶疾缠身,害其病亡得以替之!”萧云奕寻着重点念了,抬眸的眉宇间尽是冷态:“什么巫//蛊之术,父皇是想听还是自己看啊。”

永兴帝自是一目十行看了大致,他指着萧云奕暴怒道:“无证诽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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