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顾自叨叨着走远:“大梁前来支援不好随意宰杀天山圣物,等明日王爷起身再商议吧,我得去找个空地把那玩意圈起来。”
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萧乡雪独占上峰,他悄然放松了心态,用沾血的手拔//出腰间短剑,将它推到苏比努尔怀里:“看准了往心头插,不然死不了人。”
苏比努尔走投无路似的紧闭双眼,握住剑柄使剑尖朝向她自己的左胸口。
“……”她是装傻还是真傻,萧乡雪及时打断:“我是让你杀我。”
苏比努尔睁眼,不受控地哗哗落泪,短剑掉在地上再没有被她拾起的动向。
“反悔了?”萧乡雪从容低笑:“帐外人的话你可要听清,他是你半个救命恩人。”
苏比努尔颤声道:“你们是来支援疏乐的……”
“疏乐历代以来依附大梁,疏乐内乱惹得西疆动荡人心惶惶,大梁有义务出兵平乱,支援王室。”萧乡雪扫过她单薄衣衫,随手拉过披在主座上的兽皮甩她身上:“派你前来之人真是打了个好算盘,你若成功,大梁重兵无首短时间很难插手满城混乱的疏乐,你若失败,左右不过一死,于他而言不痛不痒,又可以给我个下马威,让我分出精力去调查无关紧要的刺客。”
苏比努尔裹着兽皮渐渐回暖,神思上同镇定不少,她安静听着萧乡雪的推断,眼底是无穷无尽的失望:“他不会的。”
萧乡雪继续道:“我虽没想清楚你是如何翻山越岭到达此地,但你身上的伤有新有旧,你必定不是从王宫出来的。迢迢路途之中千难万险都有合适的理由,你想没想过,他放你出走就没打算让你活命。换而言之,你对他来说是个累赘,怎么死与他无关,只要不经他手,死了就行。”
苏比努尔没有让萧乡雪闭嘴的胆,她无助地捂上耳朵重复:“他不会的。”
萧乡雪莫名其妙压低声线,寒气四溢:“他是你的情郎?”
“不。”苏比努尔嘴上不提却已被说服,既然萧乡雪表明支援来意,她想不通的弯弯绕绕坦白给他或是对的选择:“是我三哥哥,三王子亚里坤。”
王室内斗。萧乡雪故作平和:“据我所知,疏乐平时为大王子辅国,二王子体弱喜好文画,三王子与二王子为同胞兄弟,便整日混在二王子处,不参国事游手好闲。”
苏比努尔点头:“自父王失踪,大王兄担起王宫内外之责,面对众人分寸把握的极其艰难。我那时的确不知城中战乱四起,只觉得三哥哥来看我的次数少了,他们大概忙的不分昼夜,我便在宫内一心为父王祈福。”
她称呼大王子为王兄,而三王子则是哥哥。萧乡雪藏下疑问,留给她充足的时间理清思路详细道来。
“然而半月之前我在夜里被贼人掳到宫外,他们蒙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