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大可不必这般一褒一贬。”萧乡雪凛神:“它想不到,它想的一直是如何救你。亚里坤时间紧迫,能操作的地域有限,绝不能提前领着一只雪豹在城内外走动认路。据我推测,他藏身的牢狱离宫城不近,雪豹往哪边跑都不会引人注目。”
“这样一来再做手脚,比如将你的血集中滴往深山方位,雪豹带你走失的可能大大增加。除此以外他若还有闲心,将会派出几位心腹高手跟踪你们,到合适的地段准下杀手。”
苏比努尔回到原位,护着胸口的手颤抖上移,惊诧地捂住了嘴。
“你猜。”萧乡雪低音冰冷阴翳:“如果那豹子不争气,没有凭借天生的野//性甩开跟踪之人,没有嗅着人味找到军营,你还能不能活过今晚。”
“我一路上昼夜不分昏昏沉沉,听到中原话时以为老天助我,一梦醒来便侥幸来到大梁军营。”苏比努尔门齿抵着手指关节:“未曾想,未曾想……”
萧乡雪皱眉,强行拉开她的手:“嫌伤不够多?”
苏比努尔抽泣着摇头。
“现在不是哭的时候。”萧乡雪微微发力攥了攥她手腕:“明日天亮,大梁使团便会往王城出发意图谈和。然我与军师从未听说过大王子失踪的消息,甚至至今仍认为,明日接见使团的会是大王子。”
他话到底端一针见血:“验证我假想的最好方式就是现实,如果明日代表疏乐王室出面的是你口中被捕的亚里坤,那就什么都不用谈了。亚里坤联合王戚,图谋造反嫌疑杀害父兄,我会即刻出兵。”
“不行!”苏比努尔以细腕微力反抗,试图让萧乡雪冷静下来:“就算你所言都是对的,我父王和大王兄万一还活着,你逼急了亚里坤,他真动手了怎么办!”
“你在为他说话。”萧乡雪眸色一暗:“你觉得我不出兵,他就不会动手?”
“亚里坤看我长大,我同时也见证了他步步成人,我不偏袒他分毫的说,他那么爱笑那么爱多管闲事的一人,不学文武不论朝事,只乐意吃喝玩乐,从来没有要争夺王权的迹象啊。”苏比努尔语速飞快,生怕说不动萧乡雪:“对,他可以是装的,但装的了一时装不了一世,他浑身上下一无是处靠什么称王!”
“他靠不上出类拔萃,便唯有放手一搏,等你父王另外两个儿子死的死病的病,大梁会怎么做?大梁理不了你们王室错综复杂的关系,只会扶持国主后嗣!”萧乡雪面对妇人之仁略有动怒:“若不是你九死一生告知真相,我等均站到亚里坤的阵营,帮扶叛子!”
奉告之言不忌难听:“你要是一死了之,世间无人知道亚里坤的阴谋诡计也就罢了,反正他坐上王位,流传的血统照样干干净净。但是你还活着!你是亚里坤的妹妹,更是国主的女儿,你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