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得瞧瞧热闹去呀。
没多久他们就到了牛棚。
一个穿着白衬衣军黄裤子梳着俩麻花辫的清秀女孩儿,端着筐子在喂牛吃草,见她们俩来了,便冷着脸说:“柯同志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被人瞧见了,又会传出不好的话来。”
“什么不好的话?”柯美虞挑眉问道,“唐同志,你生病的时候,有好几个男同志下河捕鱼,村里人有说什么了吗?”
“咋我大大方方感谢秦同志,就要被人嚼舌根?”
唐艾俞紧抿着唇,“柯同志你何必咄咄逼人呢?”
“非得让我说出,秦同志压根不想要见你,请你矜持些不要再用什么救命之恩上门吗?”
“唐同志这话我不爱听,谁先咄咄逼人的?”柯美虞露出八颗白牙,“男未婚女未嫁,光天白日之下,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!难不成这条路是你开得?唐同志,你管得忒宽了吧!”
“我,我,秦同志也是为了给我捕鱼才落水的,否则也不会被你赖上。”
唐艾俞越说越觉得对,“我当然得替他把着门,算是还了欠他的人情。”
柯美虞点点头,上前一步,见唐艾俞忍不住张开手挡住路,于是退后一步再往前,“喏,刚刚那一下,你确实拦住我了,所以人情还完了。我这是第二次上门,你总不能揽了吧?”
“不然你就是存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念头,往后谁还敢管你的事?”
“你……”唐艾俞又羞又气。
她的爷爷是京都某军医院的主任,受小人陷害被下放到这里。
她从没见过哪个女人,尤其是如此年轻漂亮的姑娘,像柯美虞如此无赖!
唐艾俞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,被人戳破心思,哪里有脸待着,跺跺脚奔回了屋子。
“啧啧,”柯美虞瞧得惊奇,“团子,我说什么了,她一句话都不争辩就跑了?战斗力太差了吧?”
“我不叫团子,我叫卢粤海!”小家伙不懂这些,只是气呼呼地说。
柯美虞捏着他鼓起来的腮帮,又戳了戳他能挂酱油的嘴巴,“不然叫包子吧,还带褶呢。或者酱油瓶栓?小蛤蟆?”
小家伙跺着脚,“卢粤海,卢粤海,你没听懂吗,是卢粤海!”
“鲈鱼孩儿?”
“你还是叫团子吧,”小家伙耷拉着脑袋,满是无奈地说。
俩人在门口旁若无人地说话,秦元九猛地打开门,面无表情地看过来。
团子有些害怕,嗖地一下窜到了柯美虞的腿后面,悄悄地探头看。
好家伙,这位救命恩人,比他爹的黑面团长还要吓人。
柯美虞左右瞧瞧,见周围比较开阔,十分有利于撤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