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上大部队的鱼虾蟹!
人们下山先奔着田里,见庄稼都趴在地上,根茎叶倒是没有枯黄,便纷纷再栽种好,然后他们跑到饲养家禽家畜的各个山坡上。
还好他们盖房舍的时候第一个要求就是结实防风防雨,家禽家畜除了受了点惊吓,并没有任何伤亡。
村民们这才长松口气,笑呵呵地开始修建屋子。
“正好天气暖和起来,收拾出咱们自己睡觉的窝,就直接盖砖瓦房!”
“对,这叫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……”
柯母给小夫妻俩送饭来,看了眼还直愣愣躺在床上的女婿,担忧地问道:“还没醒过来?不然等晌午地面干点,让你爹套了车咱送小秦去医院吧?”
柯美虞笑着说:“他没事了,现在只是身体弱所以暂时沉睡,估计下午或者明天早上就醒过来了。”
“行,要是明早小秦没醒,就将他送到医院去,这可不是小事,耽误不得。”柯母强调句。
柯美虞应下来。
可是秦元九第二天也没有醒来,柯家人急忙将人送到镇上的医院。
医生们检查半天也没有寻出原因。
他们只能又送到省城医院,一通检查下来,秦元九除了后脑勺消了大半的淤血,身体没有任何毛病。
柯美虞也悄悄试过很多种法子,可是幸运之神并没有来。
“我在京都跟着导师的时候,也见过不少伤到脑子的患者,”主治大夫斟酌措辞说道:“脑子是咱们所有气管里最为精细的地方,里面的各种神经细胞到底掌控什么,我们还没有任何一种语言来翻译和解释。”
“有些患者失语、四肢不协调、眼睛神经性失明,又或者智力减退等等,都是因为脑袋受伤。”
“像是秦同志这种情况,我也见过不少,有的人睡个三五天就醒了,也有睡三五年的,甚至是一辈子。你们家属要有个心理准备,而且他这样深度沉睡的,哪怕醒来也可能会出现我们想不到的情况……”
正说到这里的时候,两个人从门口经过,然后退回来,“哎呦,我刚才就觉得眼熟,还真是你们呢。”
柯家人下意识侧头看去,就见董友兰头上包着粉红头巾,怀里抱着个孩子,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。
“虽然咱们分家也断亲了,但是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,怎么也算是老乡吧?还真跟仇人似的见面不搭理人?”董友兰腰杆挺得直直地。
“再说那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情,不提也罢。我女婿现在出息了,在省城运输大赛里拿了奖,又协助局子里的同志们捣毁了一窝拦路匪,直接调到省城运输队。”
“我闺女也是运输队食堂里的帮厨,正式职工呢。他们两口子太孝顺了,看镇上医疗水平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