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婶子一愣,“邢主任,咱不带这样的呀。当初是咱们一起许的赵三夫人,现在你这边说不行,那,那我咋跟人交代?”
邢主任想了想说到:“现在不是有很多文化宫在往老年大学转型?不然让赵家去抢占个位置?”
“现在春风吹起来了,工作不一定就难找,不过是时间的问题。”
“我们都是小喽啰,人家赵家都没本事解决的问题,为什么要压到咱们小市民的肩膀上?”
“咱们有话直说就是了。有多大的能耐,揽多重的活。咱们各自家里还有待业小辈呢,没道理为赵家跑前跑后辛苦不说,还不落好。”
周嫂子连连点头,“确实,咱们在单位看着是个小领导,但放眼整个京都,也只是个很普通的职工,自家问题都解决不了,哪里有本事帮着赵家?”
邢主任压低声音说:“我觉得吧,赵三夫人寻咱的事,说不定是瞒着老爷子的,否则,人家一句话的事,何必难为咱们?”
“哎,听你这么说,我琢磨下也觉得是这样,可是,”周婶子有些头疼地说:“我怕赵三夫人给咱们穿小鞋呐。”
帮人寻工作不容易,但是得罪了人被穿小鞋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呐!
“柯同志说,有事情往她身上推……”邢主任迟疑地说到,“那赵三夫人不是暗示咱们将人安排到老年大学嘛?”
“就说老年大学不招工,其他的地方也没有缺人的,要么等,要么她有本事自个儿找!”
俩人合计了会儿,终于商讨出不是办法的办法。
他们早早吃过饭,匆匆拎了点东西,趁着大家伙都在家的时间,硬着头皮去了东大院,敲响赵家大门。
“谁呀,怎么这个时候上门?不知道咱们吃饭呢?”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。
家里的保姆看向老爷子。
老爷子点点头,继续扒饭。他都七十多岁了,身体硬朗康健,外表瞧着一点都不像是爬山越岭踏过征途的人。
那时候人人都年轻,可是征途上便是坎坷,雪山、草地、沼泽、江河等等,每一处的条件都很艰苦,没有一个人上了年纪不落下严重的病根。
风湿病、胃病、脾脏虚弱等等,几乎没怎么享受胜利的战果,就已经驾鹤西去。
可老爷子在赵家人眼里,那就是顶梁柱,永远都没有倒下去的时候。
门被打开,透过保姆的肩膀,邢主任俩人看到老爷子,心里微微松口气,笑着说:“阿姨您好,我是老年大学人事部的邢先进,这是咱们居委会的周大姐,前来拜访老爷子。”
他们俩人的身份可算得上是护身符,在四个大院里能够通行无阻。
保姆笑着请俩人进来。
邢主任和周婶子有些拘束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