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好像是一个无声的赌约,她在赌,苏幼清也在赌,赌顾瑾会在乎谁。
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自不量力的去参与,希望有多大,到最后输的就有多惨,从头到尾,他甚至连一句怜惜的话都没有。
输的一败涂地。
“诶呦我的姑奶奶诶,怎么流了这么多血?”
大晚上满手都是血的,还真的是挺吓人的。
“没事的孙医生,就是刚刚不小心被碎片扎到了,包扎一下就没事了。”
“这个可不是小事,得处理好消毒才行,一个不小心就会感染的,你们这些年轻人啊,就是不在乎这些,觉得是小事,等你们以后老了,烙下病根子了,就开始后悔了。”
孙医生说着,就拉着季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回房间把她自己带过来的医药箱拿了出来,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把嵌在她伤口里的玻璃碎片捏了出来。
“孙医生,我自己来就可以的。”
“我是医生,虽然是产科的,但是我处理伤口这事肯定比你专业的多。”
孙医生是顾瑾为苏幼清请的私人医生,专门替孕妇做检查的。
两人正说着,掌心又是一阵刺痛,季晓咬着牙,眉头拧的更紧了。
“你这小丫头还挺能抗,这么大一个碎片扎进手心居然还没哭,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,这要换成她,早就开始鬼哭狼嚎了。”
酒精擦拭在伤口上,季晓咬牙,硬是一声没吭。
孙医生替她包上纱布,“丫头,不疼吗?”
季晓红着眼眶,“还好。”
疼,当然疼,只是心口的更疼,拉扯着全身的神经都在疼。
处理好伤口,季晓跟孙医生道了声谢,就回了房间。
她住的客房在主卧的隔壁,和顾瑾他们仅仅只有一墙之隔。
这一天过下来,她是真的有些累了,衣服都没有脱,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着了。
——
主卧。
顾瑾神色冷冽的靠在栏杆上,点了支烟,吸了一口,吐出的烟圈很快就随风散去。
“幼清怎么样了?”
掸去烟头的灰尘,顾瑾开口,“没事,就是受了点惊吓。”
电话那边的陆明轩沉默了片刻,“我不信你不知道季晓是无辜的,无论如何,她的教养不会允许她做出这种事。”
“她只是太爱你了。“
顾瑾看了一眼在屋里已经睡着的苏幼清,烦闷的丢掉手里的烟头,“这不像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。”
电话那边轻笑了声,陆明轩伸了个懒腰。
“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,她今天对你,一定很失望。”
顾瑾顿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