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堂堂摄政王亲自去请。容嫱总觉得这借口有些牵强,但他究竟离京做了什么,她也不想问。
容嫱往门口走,侍卫瞥了秦宓一眼,低着头让开了路。
目送着马车离开,秦宓淡淡吩咐:“申时请林小神医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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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完帐已近申时,容嫱靠在马车内,略感疲惫。
“千醉,我入京那年你便跟着我了吧?”
“是。”隔着马车厚重防风的布帘,千醉不明所以,“小姐怎么问起这个?”
容嫱默了默,忍不住揉揉太阳穴:“没什么,随口问问。”
一个梦罢了,怎么如此挂怀。千醉贴身伺候她数年,不说寸步不离,也算是知根知底的。
她撩开侧帘透气,远远便瞧见一抹清冷素白:“停一下。”
马车在长街对面停下,这一片门可罗雀,竟没什么行人来往,倒像是避讳着什么。
白色挽联在冷寂中透出几分凄凉,门口悬挂的白纸灯笼摇摇晃晃。
“小姐……可要进去瞧瞧?”千醉试探着问。
容嫱望着牌匾上“容侯府”三个大字,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。”
老爷子临去前记挂的人尚且没有她,倒让人怀疑过去数年的祖孙情谊究竟有几分可信。
只是又想起容老爷子咽气前那首没念完的童谣。
盛夏伏萤火,红梅满寒冬。避世桃源处,应在……
“小姐!小姐!侯爷不让您出门!”
一阵急切不耐的呼声打断容嫱思绪,只见容府门口,几个下人正拦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,定睛一瞧,正是容妙儿。
不过几日未见,竟消瘦了一圈,穿戴还算整齐,只是在挣扎间扯乱了头发,显出几分狼狈。
“你们怎么敢拦我!我是侯府嫡小姐!什么下贱东西,别碰我!”容妙儿撒起泼来大喊大叫,“我肚子里可是赵相府嫡长孙!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负得起责任吗!?”
她这么一喊,几个下人团团围着,却还真不敢动手将人带回去。
容妙儿见状,直起身子理了理发髻,昂首道:“备车,我要去赵相府!”
“小姐,您别为难我们了……”有个丫鬟忍无可忍,嘟囔道,“您去了又如何,赵相府说了,不认这个孩子……”
“小贱蹄子!”容妙儿顿时暴跳如雷,猛地甩了她一巴掌,“谁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!仔细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!”
那丫鬟捂着脸跪下去,瑟瑟不敢再说话。
容妙儿脸色难看地喃喃着往外走:“赵顷哥哥怎么可能不要我和孩子……我要去见他……”
“妙儿!站住!”容夫人气喘吁吁赶来,身边的婆子都是老资历,可不如小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