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说(2 / 4)

以半魔之身通过的弟子遴选,又是如何隐藏魔气这么久。苍梧山内,是否有魔族内应。

这些是远比压在她心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为重要的事情。

不知道那张蛊惑人心的脸现在被折磨成了什么模样。

可令她失望的是,贺兰宵那张脸,除了嘴唇裂开,渗了点血,面色苍白了些,其他好像没什么变化。靠在椅背上依旧是腰杆挺直的模样,只是比不得往日精神。

走近了,她才发现他其实五感衰退得厉害,抬起头看向她的瞬间,他居然没有正确地对上她的眼神,像是已经捕捉不到她的方位。

啊,你来了不能再叫她师傅,他干脆省略了称呼。

只是他太久没开口说话,喉咙就像破了个口一样,声音从未这么难听过。

应该要高兴的。

他这般受折磨,她应该是要高兴的。

可下一刻,她却沉着脸将束缚住他的绳索解开,任凭他无意识地闭着眼睛贴上她的腰。不想将他扶住,樱招兀自站着,偏过头不看他,却没料到下一刻,他便直直地栽倒在她脚边。

贺兰宵被人捏住下巴将水灌进来时,一起灌入耳中的还有樱招的碎碎念:被绑住之前不是很能耐吗?道行那么深的一个妖,被你像那样轻松解决,我不信这根缚魔索就能真的困住你。不是给你留了水,你不知道多喝一点吗?

话说得又气又急,还带着些许埋怨,可她将水灌进他嘴里的动作却轻缓无比。他痴痴地看着她-张一合说个不停的嘴 ,悄悄地将头搭上了她的肩膀。

这副极其依赖的模样,却适得其反地令樱招回过神来。

端起茶壶的手顿了顿,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,突然一把将那个小小茶壶塞进他手里:你自己喝!

他恢复得未兔也太快了一点,-般的魔族自愈能力根本没有他这么强。短短时间之内,他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,干裂的嘴唇也隐隐有愈合的趋势。

这让她回忆起了他刚来苍梧山的时候,她让他徒手爬下北垚峰的情景。彼时他身上的伤口看着恐怖,脱了衣服却只是些皮外伤。她一直以为是他身手了得,却没想到除此之外,他的自愈能力也是异于常人。

一切早有迹象,可她是个睁眼瞎。 明明知道他是一 头狼,却还尽心养在身边,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她当傻子在看。

樱招突然转变的态度明晃晃地表明了她只是一-时心软而已 ,并没有原谅他。贺兰宵沉默着端起茶壶又喝了几口,才轻轻将它安放在桌上-

时无人说话,只有压抑的呼吸在四壁间回荡。脉搏静静地回流到心脏,被攥紧似的,闷闷地、迟缓地跳动。贺兰宵看到樱招在他面前蹲下,盯住他的眼睛问道:好些了吗?

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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