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真的吗?”
梁珊抬头看向丁仪。
丁仪觉得自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,迅速干瘪下来。
他总算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了。
他是有身份的人,他目前的身份是梁珊的男友。
他和墨欣桐接触时,那种混杂在恰意中的疙瘩感,是他违背身份的负罪感。
墨欣桐躺在布艺沙发上,安静地望着天花板,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六点。
她小酣了一会儿,然后从沙发上撑起双手。
望了望阳台外的大雨,她无奈地大吐一口气。
她怎么突然就说了那种话呢?
她晚上并不想再次涉雨去往学校,弄湿自己下午花了半小时清洁好的身体和头发。
但想到自己和丁仪说过的话,她脚一顿踹沙发后,还是开始收拾自己,将身上的衣服换成校服,整理好仪容,穿上洞洞鞋离开出租屋。
伞是新的,同那双小熊印花拖鞋一起购买。
撑着伞来到钢琴室,墨欣桐看了看时间,晚上六点三十分,从走廊望向操场,由上而下的看到上百把花花绿绿的雨伞,在红绿色的塑胶操场上形成一簇蠕动的菌菇群落。
她像往常一样开始练琴,但对接下来的夜晚有了一个小期待。
丁仪会在什么时候来?
她暗暗打赌,百分之九十在第一节晚修下课后。
丁仪一整晚都没有来到钢琴室。
整栋综合楼在夜晚中漆黑一片,只有钢琴室的灯光在亮着,像黑暗中的一团薄薄光团,在夜雨的朦胧中更加迷濛。
墨欣桐听了一晚上的雨声,雨声在她的心弦跳出烦躁的不规则声响。
直至离开,丁仪也没有出现。
她今晚喜欢不上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