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好处,可麻烦的是,赵翌还是软耳朵,汪几道一说,他听汪几道的,熊正佩一说,他又觉得熊正佩说得有道理,朝廷决议,朝令夕改,让那些想干事的朝臣们不知所措,那些尸位素餐的却越发高兴,溜须拍马,不干正事……这样下去怎么得了!
他若是再不和赵翌处理好关系,这朝廷上下还有谁能拘束得了赵翌?
简王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,这才觉得自己能不带怒气地说话:“老臣不知道今天是嘉南郡主的及笄礼,来得真不是时候。不过,这件事也不能怪老臣!”他说着,还勉强地笑了笑,“太皇太后可是一声没吭。不然老妻肯定是要进宫给郡主道贺的。”
赵翌听着这话还不错,也跟着笑了起来,温声道:“太皇太后说,嘉南如今已经出了嫁,按理不应该办及笄礼,只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心里过意不去,思来想后,还是觉得应该热闹热闹,可到底是于理不合,为避免麻烦,这才只请了家里人。”
简王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外人!
所谓的麻烦又是指什么?
简王原本就笑得勉强,此时更是连表面的和善都维持不住了,冷着脸道:“话虽这么说,可这礼却不可废。虽说这及笄礼是内院妇人们的事,可到底是遇到了,我就和皇上一起去给嘉南郡主道个贺好了。顺便跟家里人说一声,让东阳和武阳都进宫一趟。人多更热闹。”
赵翌有心讨好姜宪,觉得简王去了,姜宪更有面子,不仅连声应好,而且还叮嘱孙德功:“你去跟小豆子说一声,让他带人去把慈宁宫的花园布置布置,点些灯笼放几个烟火,我们今天都去慈宁宫用晚膳。”又对简王叹道:“可惜天气太冷,不然可以像八月十五似的在花园里观灯赏月,也是件趣事。”
“皇上说得是。”简王已无力再和赵翌生气,他觉得自己若是再气下去,除了把自己气死之外,不会有任何的作用。
两人去了慈宁宫。
姜宪听到后脸都青了。
她问情客:“他来干什么?还把简王也带来了?他是不是看不得我高兴,非要来捣乱不可?”
情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,朝白愫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“皇上可能是觉得好玩吧!”白愫笑着上前帮姜宪整了整头饰,道,“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,你就别管他们了。李谦不是还给你送了他自己打的金簪吗?他对你多好啊!你想想他,还有什么不能忍的!”
说到这里,姜宪就算是脸上敷了粉也挡不住面色绯红。
刚拿到李谦的及笄礼时她还纳闷,以李谦的性子,应该不会这样敷衍她才是。
等到姜律和王瓒走了,她拿起簪子来仔细一看,那匣子下面还压着张用雪涛纸裁成的便笺,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