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叩。
咳!谢刃猝不及防,被呛得咳嗽了半天。
红衣怨傀咯咯笑着,飘浮悬在二人身后:好俊秀的两位小仙师。
谢刃扶着身边人,好不容易才把松子吐出来。
风缱雪握紧剑柄,看着面前的凶煞怨傀。
其实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,穿着红色裙装,描眉画目。只是美则美矣,身上的阴气却极为浓厚,笑里渗着古怪诡异:你们仗剑前来,莫非也是觉得那负心薄幸的狗男人杀不得,要替他报仇?
狗男人自然能杀,可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修士又不是狗男人。谢刃道,姐姐怎么连他们也一起杀?
呸!怨傀语调扬高,那些修士,看着道貌岸然的,可哪个没去狎过妓,浑不记得家中还有道侣,莫说只是死了,就算被剁成肉泥喂狗,也活该。
谢刃不解:你还知道都有谁喝过花酒?
我在青楼外头守着他们呢,不会认错。怨傀弹了弹鲜红的指甲,那些后头跑来杀我的修士,也不是好东西,各个色欲熏心的,只有一个年纪小的勉强干净。
原来如此,倒不算枉杀无辜。谢刃点点头,又从袖中摸出簪子,实不相瞒,先前听说有妻子杀了负心丈夫,我也觉得痛快极了,想着这分明就是女侠所为,今日再一看,姐姐还生得这般美若天仙,当真是狗男人瞎了眼。
风缱雪:
谢刃转了转簪子:今日听市集上的人说,姐姐一直想要这个,我便买了相赠,好不好看?
怨傀果然被他哄得高兴:你却是个有心的,还去打听了这些。
姐姐。谢刃问,你还要继续杀人吗?
怨傀道:倘若以后世间再无负心人,我自然不会再杀。
谢刃又问:那姐姐今夜会不会杀我?
他眉眼本就生得讨喜,又笑眯眯的,说这话时,像个讨糖吃的孩子。
风缱雪在旁冷眼看着,也不知是另有打算,还是在钦佩对方这对鬼撒娇的本事。
怨傀收起簪子,凑近仔细端详他的样貌:不好,不好,长得好看的男人,都是处处留香,你这模样,将来怕也是个薄情的。
我将来可不会薄情,非但不薄情,说不定还是个绝世情种。谢刃一边说着,一边随意向身侧瞄了眼,原本是想换风缱雪一声附和,结果差点被对面两道冷冰冰的眼神冻死。
谢刃震惊地想,他瞪我干嘛?
怨傀也觉察到了杀气与寒意,她一手轻轻搭在谢刃肩上,身子却轻巧拧到风缱雪面前:这位仙师,剑握得这么紧,莫非真要斩我?
风缱雪声音染霜:你害人无数,自该受死!
怨傀眉间陡厉,猛地往前一凑,几乎要与他鼻尖相贴:那些狗男人只知道在外寻欢作乐,废物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