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羽殿伺候你们的心态吧,下令将所有的侍女都撤了,只留下光秃秃一桌菜。原本是为了给下马威,但现在看来,被踹下马的仿佛又成了自己。
风缱雪坐回去:没有就算了。
崔望潮看了眼金泓。
金泓也要气死了,这种场合谁会是真心实意来吃饭的?不都是敷衍客套动一下筷子吗?哪有人吃光了不算,还主动要第二碗?
风缱雪侧头问:他们家是有规矩,一人只能一碗汤吗?那我的给你吧。
谢刃已经笑得说不出话了,他扶着桌子,半天才直起身:算了,你自己吃。
风缱雪将碗推给他:你吃,我不吃甜,那不然我们各自一半。
金泓坐在上位,眼睁睁看着二人拿着勺子分起了一小碗羹,那小心抠搜的模样,简直令他连心头血都要呕出来。这回崔望潮倒是机智了,赶忙低声分析: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的?好出去逢人就讲,说鸾羽殿存心怠慢,连饭都是两个人只给一碗。
金泓不耐烦地一挥手:给他给他!
片刻后,侍女鱼贯而入,在谢刃面前摆满了甜羹。
风缱雪目测了一下,觉得应该够了,于是对台上二人道:多谢。
金泓自是不愿理他,至于崔望潮,生怕对方若得不到回应,自己就要再听一遍崔浪潮,倒是强行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。
这顿饭吃得宾欢主不欢,好不容易撤下最后一道茶点,金泓站起来就想走,却被谢刃挡住:等会儿,我还有事。
金泓握紧佩剑,面色不善: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!
我对你只是没耐心,不是没好心。谢刃道,乌啼镇的红衣怨傀,听不听?不听我可就不说了。
金泓不悦:你伤了她,我杀了她,现已魂飞魄散,还有何好说的?
在乌啼镇时,我将她打成重伤,只剩下了一口气。谢刃道,她仓皇逃窜躲了一路,像是惜命得很,却偏在崔府的家丁搜山时,主动跑出来找死,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?
谢刃!崔望潮听得莫名其妙,慌道,这和我有什么关系,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!
谁挑拨离间了,你闭嘴吧。谢刃继续对金泓说,现在疑点全在你身上,那可是乌啼镇的几十条人命,要我是你,肯定要在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之前将真凶找出来。
金泓挥手将人扫开,自己带着崔望潮离开了纤瑶台。
风缱雪问:他会有动作吗?
肯定会,我还不知道他,最受不得委屈。谢刃又随手在席间捡了个果子,小时候我来这里过年,看林中积雪松软,刚要自己玩,金洲却带着人来了,我不想理他们,就躲在了树上。
一群孩子也没什么高明术法,在雪里跑了一阵,又挖了几个大坑,搭盖树枝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