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缱雪点头。
谢刃很自觉:那我下楼去找璃焕他们,过一个时辰再回来。
风缱雪说:好。
谢刃将脸凑近:亲我一下。
风缱雪往后一退,掐住他脸上的一小块皮肉,将人拧出了门。
谢刃摸着脸傻乐,情窦初开嘛,总是有点二里二气的,被掐红了还很高兴,也不是不能理解。他转着手中佩剑,玩世不恭地往楼下晃,结果刚好撞到木逢春正神态威严地站在楼梯口,顿时脸色一收,摆出人模狗样的成熟姿态来,拱手行礼侧身让路:仙师请。
木逢春踩着咯吱咯吱的楼梯上了楼。
璃焕与墨驰也在伸长脖子看热闹,小声招呼谢刃:喂,他看起来好像颇有背景。
知道他颇有背景,你们就表现好好一点,不要给我丢不要给师父和长策学府丢人。谢刃一左一右勾住两人,想好了吗,我们下一步去哪儿找头?
话音刚落,外头就飞来一只传讯木雀。
楼上,木逢春一进门就被无情打劫,风缱雪伸出手:乾坤袋。
还没炼好,大师兄一直在丹鼎旁守着。木逢春四下打量这间破客房,怎么有两个枕头?
风缱雪答:因为我和谢刃一起住。
木逢春噎了一下,苦口婆心地劝,虽说师父是让你引导谢刃走上正途,但也不必如此紧贴着,我觉得他在睡觉时突然入魔的可能性基本没有,你们以后最好分开睡。
风缱雪敷衍:嗯。
木逢春又问:床头为何要挂这么一只草蚂蚱?啊,真的好丑,你看完难道不会做噩梦吗?师兄还是给你寻一个好看的香囊吧。
风缱雪介绍:它是我新得的儿子,名叫谢大胜,现在你们也见过面了,给钱。
木逢春难以理解:你为什么要弄这么个丑东西当儿子?
然后又难以理解第二次:你的儿子为何要姓谢?
风缱雪答:因为这儿子也有他一半,你到底给不给压岁钱?
木逢春掏出钱袋,全部塞到这仿佛吃错药的小师弟手中,钱要多少都行,但事情必须说清楚,你小时候师兄是怎么教的?儿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和别人认同一个?若实在想要得紧,那也得和心爱之人一起不是,你脸红什么?
风缱雪:我没有。
木逢春:你有。
风缱雪将钱袋收好:师兄找我何事?
木逢春:你有。
风缱雪:
木逢春虽说看起来很狂野很不羁,像是天天都要去山里掏蜂蜜吃,但大家都懂的,他其实是一名内心装满了飞花和长诗的细腻男子,连酒困路长唯欲睡看上了隔壁厩里的大马都能敏锐觉察,更何况是一手带大的小师弟。
于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