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这事也说?阿刃知道,该不好意思了。
谢员外十分不解: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谁小时候还没撺掇过邻居家的小孩和凶煞拜堂?宁夫人:闭嘴吧,这个真没有。
听得一旁的二师兄又想唉声叹气。
我家小雪三五岁时,可都是端端正正坐在小玉凳子上画画的。
虽然画的都是斩妖符,三不五时还会因为画错了而引来雷。
但至少比抓只凶煞拜堂要强吧?听着跟个傻子似的。
此愁绵绵无绝期。
谢刃在曜雀帝君处待到深夜,方才回到住处。
只有一间小屋里还亮着灯,昏黄跳动。风缱雪正靠在床边,神情若有所思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,在帐内绘出流萤飞光。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:你回来了。
是。谢刃惊讶地看着满屋融光,你在做什么?
没做什么,等你。风缱雪朝他伸出手,过来,同我说说,曜雀帝君都与你聊什么了?
谢刃坐在床边:我若说了,你可别生气。
风缱雪点头:好,除非是曜雀帝君要带你回破军城,否则就算是天大的事情,我也不会生气。
谢刃:
风缱雪裹着被子,伸出一根手指推推他:说啊,谢公子,怎么变闷葫芦了。
谢刃伸手一搂,哭笑不得道:你分明都知道了,还欺负我。
我不知道。风缱雪眼皮一掀,我也不想知道,你答应他了?
谢刃犹豫了一下:嗯。
然后赶在心肝生气之前,迅速表明态度:我知道你不喜欢曜雀帝君,但是阿雪,不然你让我去看一眼,先去三个月,三个月后我就回来找你,咱们一起回杏花城,好不好?
风缱雪扯起被子捂住头:不好,睡了。
他睡觉的姿态本就恶霸,现在又有些烦闷,于是便越发插秧奔月,大开四肢躺在床铺正中央,被子裹头不裹脚,头发一散,比较狂野。
谢刃道:我先去洗漱。
风缱雪在一片黑暗中保持无声,他虽然猜到了谢刃会答应,可猜到是一回事,当真要面对时又是另一件事。而且烛照剑魄虽说是由曜雀帝君淬化,但自己未必就不能将其摸透,只不过要多花些时日与精力罢了,谁说就一定要去破军山?
心里这么胡思乱想着,露在外面的脚也被风吹得冰凉,刚想缩回被子,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:阿雪,给我挪个地方。
风缱雪无情道:不挪。
谢刃笑,低头用鼻尖碰了碰那圆润的脚趾,连人带被子一道抱入怀中,躺在枕边问他:真生气啦?我错了,我跟你道歉。
嘴上道个歉就完了?
那你再打我两下?谢刃道,打够为止,保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