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元初皱一下眉头,“我们是洪江区刑侦队的,过来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那村民听到是警察来了,很快就下来打开了自家大门,披着衣服走了过来。他约摸五六十岁,叼着一只旱烟,一脸稀罕地看着他们,他背后还跟着他的儿子和儿媳妇,一家人都跟过来瞧热闹了。
“警察同志,你们是为老孔家小子的事来的吧?”
嗯?果然是全村人都知晓了?
唐元初笑吟吟地问:“大爷,你怎么知道的?”
那村民被旱烟呛了一口,咳嗽好几声又吐了口痰,才扯着嗓子说:“下午老孔在店子上买酒的时候说的,大家伙儿都听见了。”
老孔?孔庆平他爹?
唐元初:“他说什么了?”
村民:“说他儿子又犯事了,在城里把人捅伤了……”
难道孔庆平回来过?
这时,村民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,全围在院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。
可不论唐元初怎么拍门,老孔家就是没半点动静。
“我来!”白慕川沉着脸上前,拍了两下门,不见动静,一脚踹了过去。
那门年代久远,不太结实,哪经得住他一脚?
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,一条大黑狗躲在院门后面狂叫不止,那跃跃欲扑的凶悍样子,吓得向晚往后退了一步。
白慕川拽紧她的手腕,“怕什么?有我呢。”
向晚:“……”
这么大一条狗,叫得又凶,说不怕是假的。
向晚紧张地跟着白慕川往院子里走,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。
唐元初也走得小心翼翼:“老大,你不怕狗啊?”
白慕川哼一声,“狗都怕,怎么对付人?我当兵那会儿,有一次执行任务……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前面突然响起了一盏灯。
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弓着背站在屋檐下,看着他们,“你,你们找谁啊?”
他声音沙哑,说话含糊不清,明显还处于酒醉状态。
唐元初掏出警官证:“你好!我们是洪江区刑侦队的民警,请问你是孔庆平的父亲孔光明吗?”
那人搔了搔头,往后一蹲,直接坐在门槛上,有气无力地说:“是啊。我就是孔光明,你们要咋个?抓我儿子啊?老子不允许,谁也抓不走。”
唐元初:“……”
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孔庆平那货居然会躲在家里?
唐元初:“孔光明,你儿子涉嫌一桩盗窃杀人案,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,请你配合执法……”
孔光明一听,哧哧嘿嘿地冷笑着,完全耍无赖一样在门口躺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