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神来,就觉得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苦味。
她赶紧就说:“我去看看婴二哥怎么样了,一会儿一定要让你爹把二哥变回来,他本来就很傻了,现在更傻了,你知道吗刚刚他吓尿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拿留影石将那一幕录下来!”
裴行知瞥了一眼旁边眨巴着大眼睛,委屈巴巴的兔子婴离,忍不住就笑,眉宇间的郁结一下散去不少,他点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凑到了谢云珩和婴离面前,作为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,对婴离的情况很是关心。
楚鱼:“大哥,刚才你抱婴二哥时有没有替他先擦擦屁股?”
谢云珩:“我简直惨绝人寰了,我没擦!”
楚鱼:“大哥麻烦你带着应婴二哥离我远点,起码你们两个没洗干净之前离我三米远。”
裴行知也跟着往后挪了一点。
谢云珩看看楚鱼,看看裴行知,道:“……小鱼,裴弟,你们怎么会变得这样寡恩少义!我们不是异父异母亲兄妹吗?”
楚鱼义正言辞:“有时候,亲兄妹的关系都要短暂地断绝一下的!”
谢云珩摸了摸婴离的毛,叹气:“儿大不由娘啊!”
兔子婴离看看楚鱼,看看裴行知,看看谢云珩,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。
显然,大人们之间的对话,他一个小孩子真的听不懂,而且,他的嘴巴还被堵住了,就算是听懂了,也说不出话来。
哎,大人们真的很讨厌,尽讲让人听不懂的话!
……
那半个时辰,谁都没有再提裴行知要修无情道一事。
可半个时辰的时间终究是很快的。
江无道重新回到了知欢的房间,他的视线平淡地扫过屋子里的三人一兔,最后看向裴行知:“想好了吗?”
裴行知点头,人站在他面前,视线看过去。
江无道的身量极高,裴行知如今比他稍稍矮了一些 ,但是那挺拔如青松的身姿却与江无道如出一辙。
他们身上同样散发着冷清孤傲的味道,只不过,一个冷寒如幽冰,没有丝毫人情味,另一个则带着少年人汩汩的朝气,眼睛是清澈温暖的。
裴行知点头:“想好了,我会救母亲。”
江无道点头,面无表情再问:“是否选择遗忘一切?”
裴行知已经恢复平静了,所以,回答得也很平静:“您为什么不遗忘?”
江无道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,最后没什么情绪地说道:“随你。”
父子两个本就生疏,一相认就遇到这样的事情,如今互相心虚平和而没有剑拔弩张已经很难得。
裴行知直接开口:“能将他恢复吗?”
江无道扫了一眼婴离,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