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辣会如何?
倘若她跟安隅一样能隐忍蛰伏十几年会如何?
倘若她亦是跟安隅一样能拼个鱼死网破会如何?
思及此,叶知秋一个冷颤袭来,秋风、果真是凉。
随即,转身,去了病房。
一顿晚餐,进行的平静。
叶知秋到底也是权利之巅的人。
情绪的把控,也算是顶尖上的人儿。
席间,安隅手机响起,许是工作上的电话,又或是私人电话,她起身离开之际,叶知秋将目光落在徐绍寒身上,话语温淡;“子衿来过了?”
“撞到了?”他问,话语稍显的有些漫不经心。
“恩、”叶知秋应允。
伸手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口清水,随即视线望向徐黛,后者会意,转身离开,将空间留给这母子二人。
“首都的天,迟早是要变的,到底是一家人,别弄太僵,”这是叶知秋的想法。
而徐绍寒呢?
如何应允的?
他说:“知道。”
母子二人,便在无言语。
徐绍寒也好,叶知秋也罢,都知晓对方口中的源头在哪里,所以,点到即止,也不失为一门艺术。
屋外,安隅一通电话接的时间不算太长久。
那人说;“火化了。”
她应了一句,便在无他话。
随后,是漫长的沉默,沉默到那人开口询问了如此一句话;“手上有多了条人命,怕吗?”
怕?
她连厉鬼都见过,还会怕?
“怕什么?”她冷笑反问,话语寡淡。
“鬼、”那人答。
隐约间,安隅听见了打火机的响声。
她笑了,这笑,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,好似这个笑话能让她笑许久似的。
那侧,那人轻轻拔着嘴边的烟,听着她银铃般冷漠的笑声。
竟出奇的觉得,有些悦耳。
但接下来的话语,并不太顺耳,她说;“我连人都不怕,还怕鬼?”
这世间,最可怕的不是鬼,而是人。
“阴间鬼、怎敌阳间鬼可怕,”这是一句冷嘲,清冷的嗓音没有任何温度可言。
她年幼时,便见过了最阴暗狠毒的人心,以至于成年之后,那些鬼魅在她眼中,早已经不值一提。
那些鬼蜮伎俩,阴险害人之物,那些口腹蜜剑心术不正笑里藏刀的阴险小人,伴随着她整个童年。
人心不古,有的是人想弄死你。
鬼不可怕,可怕的是那些在你身旁说着贴几话,却恨不得想弄死你的人。
那些口腹蜜剑的人比鬼可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