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了谢。
绿苑,很安静。
安静到安隅每次来这里的时候总觉得整个屋子里空荡的骇人。
屋外,细雨洋洋洒洒落下来,屋内,中央空凋正在工作着,她伸手,将包放在茶几上,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,修长的大腿微微弯曲着,洁白的小腿裸露在外。
纤细的手腕搭在眼帘上,远远看去,只觉这人万分疲惫不堪。
屋子静谧的只听得见滴滴答答的雨声。
她想弄死胡穗吗?想。
但能吗?
不能。
胡穗,不仅仅是她的敌人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她的母亲,现如今的社会,子女弃养父母都能被社会狠狠的谴责一番,若是她将毒手伸向胡穗,等着她的不仅仅是谴责那么简单。
她想弄死她,但不能自己动手。
若是自己动手,等着她的是无底深渊。
安隅有时会想,倘若她没有嫁给徐绍寒,依旧是孤身一人,会不会不会顾及如此之多,会不会依旧会心狠手辣随心所欲。
人一旦有了牵绊,不得不面面俱到。
不得不多想。
洛杉矶,周让将电话拨给叶城,那侧全然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,周让为叶城狠狠捏了把冷汗。
转而,阻止了片刻言语,转身进会议室,俯身在徐先生耳旁附耳道:“说是太太的母亲。”
胡穗?
徐绍寒一愣。
他知晓安隅与胡穗之间关系不和,但未曾想到她今日能下如此狠手。
“原由?”男人冷沉的嗓音响起。
周让摇了摇头:“宋秘书那边没有多说,大抵是太太在,不好开口。”
他找了个完美的借口。
“再去问,”男人冷厉嗓音开腔,似是不准备就此作罢,不管此事是谁干的,都难以逃脱,他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物,不过是出了个差让人给伤成这样。
周让出去,将电话拨给了宋棠,那侧,宋棠刚从公司出来,驱车回家路上,接到周让电话明显一愣,他以为这人不会多问,未成想电话还是过来了。
“宋秘书。”
“周特助,”宋棠客气开腔。
“劳烦您将今日之事细节大致告诉一声,徐董很在意。”
宋棠为何会将此时告知徐绍寒,是出卖安隅吗?
不是。
她是为了安隅好。
这件事情由唐思和解决不妥,由安隅解决更是不妥,唯一能有足够的借口解决胡穗的只有徐绍寒。
她安的心,周让猜得到一二。
所以出口的话语没有恳求之意,多的是一份平静。
这日,宋棠将话语事情大致告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