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嘴,算是默认了,心里却还在嘀咕:这文小姐还真麻烦,梯子都架在墙头了,有什么事当面说不是更好吗?隔着墙都看不见表情,谁知道有没有人说假话啊……
好吧,秦少爷也有自知之明,觉得说假话的八成会是她自己,所以也就不说出口了。
简单的约定过后,秦易总算是牵着裙子爬上了围墙。那漂亮的长裙显然是累赘,但秦易的动作却很娴熟,她爬上梯子坐在围墙上,将梯子抽起来放回对面架好再爬下去。
这一整套爬墙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,旁观了全程的文璟晗却忍不住提心吊胆了好一阵——犹记得两人初见,这人就是坐在高墙上,然后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一头栽下来!
被压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的窒息感似乎还未消散,直到看见秦易一步步安稳的爬下梯子,黑漆漆的脑袋消失在墙头,文小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没一会儿,墙头上的梯子消失了,同时墙壁上传来“咚咚”的敲击闷响。秦易在对面说话了,语气很是潇洒:“我先走了,你记得五天后去甘泉寺啊。”
文璟晗答应了一声,对面就再也没有回应传来了。可她仍旧在原地站了许久,直到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,滴在干燥的泥土上,而对面还没有传来什么异动,这才转身寻着树荫回了秋水居。
……
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,期间隔壁文家一派风平浪静,并没有传出半点儿风声。不过这也不算出人意料,毕竟文家规矩严,就算秦易爬墙回去被人抓了个正着,下人们也不敢出去乱说。
就这样,在文璟晗难得忐忑的心情下,七月初一到了。
说来七月流火,天气是该转凉了,可事实上七月天却正是热得人心烦意乱的时候,就连树上的知了都比平时叫得更欢些。夏日炎炎,真要凉快下来恐怕还得等两个月,到九月授衣。
这样的天气其实不太适合出门,尤其是这两日天气正好,日头大得连花园里的花儿都快蔫儿了。
秦安本是常年跟着秦易在外面乱跑,不爱着家的,这段时间也习惯了跟在文璟晗在家躲懒,顺便避暑。谁料他刚习惯闲散下来,初一这天一早,太阳刚刚冒出个头,他家少爷又活泛了起来,不仅要出门,还要直接出城去甘泉寺!
甘泉寺倒是不远,可出城远啊,无论是骑马晒太阳,还是坐马车闷着热,显然都不是什么舒适的出行体验。秦安当即就苦了脸,对着文璟晗弱弱道:“少爷,您想出门玩就出门玩,咱们能不去那么远吗?!去春香楼就不错啊,您又好几天没去见云烟姑娘了。”
提起云烟文璟晗就发愁,她是砸了重金将人的清白保住了,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,莫说是她了,就连秦易这个“始作俑者”也不知道。把人留在春香楼不妥,把人赎回来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