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势十足的坐在上座,漆黑的眼眸扫视一圈,将一众摸不着方向的管事,吓得身子微颤。
“是谁?帮老夫人送信,去季家的?站出来。”
一个三十左右,身形微胖的男人,颤抖着站出来:“回大少爷,奴才王桂。”
项承黎清扫一眼:“拉下去,打五十棍。”
话音刚落,就被得知消息的冷湘芷拦下:“承黎,你这是要做什么?打为娘的脸么?”
项承黎深深看了冷湘芷一眼。
不想与母亲当众起争执,让下人看笑话,他冷厉的眼神,落在秀容的身上:“来人,扶老夫人回房休息。”
“我不”
冷湘芷甩开身边的丫鬟,铁青着一张脸质问道:“承黎,你堂堂一个将军,跟一个马夫,喝了一夜的酒。已经够荒唐了。”
“还一大早趁着酒劲,把管事都聚集在这儿,一言不合,要打要杀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项承黎揉了揉眉心,给弟弟和妹妹,使一个眼色:“承嵘、承语,你们先扶娘,进屋休息。”
“承黎,你这是不呜呜呜”冷湘芷的话才说一半,被反应极快的女儿,伸手捂住了嘴,她气得直瞪眼。
项承嵘与妹妹对视一眼,两人半拖半拽,将冷湘芷带回屋。
项承黎从主坐上,走下来,眼神冷厉的扫视一周:“从今日起,老夫人要静养,所有闲杂之事,都不可劳烦老夫人。”
“遵命。”
钟伯反应最快,脸上挂着笑:“大少爷请放心,老奴有事,绝不敢劳烦老夫人,都是直接向大少奶奶复命。”
项承黎嘴角挂着笑:“称主母。”
“是,家主。主母这次,没与您一同回来?”钟伯成了季寒若的得力手下后,又涨了不少月俸,那对季寒若是唯命是从。
在项家做了一辈子奴才,早就活成人精。
家主喝了一夜闷酒,二话不说,先处置给老夫人送信的王桂。
又当众宣布,老夫人要静养。
怕是这个拎不清的老夫人,又做了糊涂事。
才会惹来大少爷这样生气。
“家主,老奴将庄子上的事,都写在信上,劳烦家主带给主母。”
屋内,冷湘芷气得将桌上的杯子都砸了:“反了,反了,都反了,我把你们一个个养大,就让你们来忤逆我的?”
项承语跳着躲开飞来的杯子:“娘,你给季家送了什么信?能将大哥气得喝了一夜的闷酒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冷湘芷扔了一个枕头过去:“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,不向着我这个当娘的,处处维护那个姓季的。”
项承语翻个白眼:“娘,你别忘了,大嫂初掌项家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