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没有指挥大量军队打仗的郡守,心里面实在是没什么底气,只能够依靠那好歹是军伍出身的郡兵别部司马,起码是要能够守住郡城,算是郡守必须达成的底线了!
郡守想着现在面临的严峻形式,又望了望郡城外面黄巾军大营的情况,又和赶到的那位别部司马交谈了几句,许诺犒赏和各种的物资供应,然后才有些疲乏的走下城墙,和其他几位郡城所属属官回去休息了。
……
相比戒备森严的郡城,黄巾军大营倒是很热闹。
巨大的营地内,勉强扎了一个还过得去的营地,可黄巾军的军纪显然不能够指望太多,那些老弱和裹挟的黄巾众先不提,光是加入的众多黄巾贼寇就不是啥消停的家伙,甚至有黄巾贼寇公然掳掠女人在营地里面作乐,那个热闹的场面让人无语以对了。
起码,相对那喧哗的黄巾贼寇营地,肃静很多的黄巾军本部营地中,不少黄巾军望着那些黄巾贼寇的营地都是面色不渝,甚至有人眼中隐约带着一丝羡慕!
没错!就是羡慕!
毕竟,人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生物,同样都是吃糠咽菜的情况下,大概没有什么人有羡慕和嫉妒的心思。
可是,现在对于提着脑袋玩命的黄巾军来说,他们固然是信奉大贤良师张角所提出的理想,又是赶上了快烂到根子里面的东汉这几年横征暴敛,准备了十几年的黄巾军竖起反旗后,出现了一种声势浩大的念头,可不代表黄巾军就各个都是狂|信|徒了!
望着营地之中,那些系着根黄巾而烧杀掳掠的黄巾贼们过的很是潇洒,为了太平道信念而拼命的黄巾军当然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了……
作为围困郡城的黄巾军将领,卞喜当然不会不注意下面人的想法,可是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去对黄巾军进行教育,刚刚下马的他就看到几名祭酒和部将在营帐前等候。
“将军!”
“将军回来了!”
看到带队回营的卞喜,几名部将和祭酒都是恭敬问好,拥戴着卞喜进入了营帐。
等进入到那汉军制式的中军营帐,看上去有些矮小却显得狡诈的卞喜坐在中央,一边示意周围的侍卫倒了几碗水,然后才不急不慢对几个坐下的部将和祭酒问道:“大营中是有什么事情吗?还是其他偏师的消息?”
“将军,于祭酒带领的那一路偏师三天前才传来一次消息,攻克了数个村镇!”
一名负责对外消息的部将起身,恭敬的对身为主帅的卞喜说着,然后才面带难色的望了望周围的同僚,随即小声的说道:“主要是营地中,那些聚集起来的老弱发现是不时去郡城那边送死,不时就有些喧哗起来。还有那些投靠的贼寇,弟兄们……”
“哼!那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