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鹤抢走了苏素的那份剑骨,于是他是凶手的痕迹被剑骨掩盖,姚末算不出来?】“其实很简单,苏素被剜去的地方是腕骨,只要阁下你愿意剖开手腕皮肉叫我们一探究竟,自然能够证明您的清白。”
姚末甚至连陈意鹤的创后康复都想好了:“倘若你是清白的,清月便在这里,她医术高超,自然能将你的伤势治愈完全。”
陈意鹤凝视着他,声音轻柔:“但是阁下可有想过,自行剖开皮肉何等痛苦?您有何权力要求我强行自残以证清白?在下本就是清白之身,为何独独要我自证?”
渣滓居然也有脸要求公平?
想必这应该是许多人听到这句话时的想法。
姚末厌恶地看着他,正要开口,却听见有另一道男声沉沉响起:“无需姚末阁下动手,我便可以。”
沈无疾上前一步,看着姚末说道:“陈意鹤,你不要找其他人了。我不但证明容与乃是清白的无辜者,我还要指证你才是闯入苏素灵堂,夺走她双手的恶棍。”
他声音冷静,说话条理非常清晰:“并且,我愿意为我的一切言论负责。所以就由我来和你赌。”
“现在你我同时剖开腕部血肉,倘若你没有夺走,融合剑骨,那么我自愿剜去我的腕骨。”
“而要是你夺走了苏素的剑骨——”
沈无疾凝视着昔日的同门师兄,神色无悲无喜,语气果断笃定,显然都是已经想好的决定。
他仍然是那样枯寂干涸的模样,早已失去光亮的眼中,不会映出任何情绪。
“那么,请你以死谢罪。”
最后一句话被他以无波语气平静地说出。
若是叫外人听到了,必定要大惊失色,不知是怎样的仇恨才能叫昔日并称为双璧的两名天才同室操戈,甚至要以如此惨烈血腥的方式进行决斗式的赌博。
可这里没有外人。
甚至没有正常人。
站在这里的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是疯子。
于是听到沈不疑的话时,没有一个人面露异色,唯有江清月皱了皱眉,却也没说什么。
若是当初的她,必定要秉承名门做派,斥责这种同门相残的恶劣行径。
“无疾,我从未想过,你我正式的重逢场合会在这里,又会说这些话。”陈意鹤轻声道,“你便这般恨我么?”
陈意鹤的语气颇值得玩味,听起来让人有种:他与沈不疑只见有许多故事,并且两人仍有旧情的感觉。
或许这便是他的目的。
可沈无疾与常人不同,根本不会给他啰嗦的机会。
因为他只想让这个人渣立刻去死。
“拔刀吧。”他言简意赅道。
【哇,有点帅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