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会跟她计较是不是,那他偏要计较。但他刚跨出一步,斜后方就插出一道声音。
“怎么个不负责任的无赖?我也想听听,陈燕红你要觉得我不够分量,那我把大根叔给你叫过来,但凡有人欺负了你,我们一定帮你作主。”
陈燕红扭头,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陈阳,想到对方不知站在那里多久,把岑卫东羞辱她的话都听了去,脸顿时胀得通红,嘴唇蠕动了几下,嗫嚅地唤了一声:“哥!”
陈阳虽然根岑卫东不打对付,但更瞧不起陈燕红这种给人乱扣帽子的行为。人家看不上她,坚定地拒绝她,就是不负责任?那岂不是她想嫁谁就嫁谁?她这么能,咋不上天呢!
“别,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哥,我妈只给我生了一个妹妹。”陈阳立即摆手拒绝,而且还不忘再次重申跟她划清界限的决心,“以后见了别跟我打招呼,我们俩没血缘关系,我可不想,水都没喝一口就被扣上一顶不负责任、乱搞男女关系,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帽子!”
最后一句,简直是变相复制陈燕红先前那句话了,也在讽刺她往岑卫东身上泼脏水一事。
岑卫东也适时地表示:“陈燕红同志,你刚才说我不负责任,正好陈阳同志在这里,咱们去找小队长,把这件事说清楚,也好还我们彼此一个清白。”
找大根叔?那岂不是她今天倒贴岑卫东不成的事都会被传出去。那些三姑六婆会说得多难听,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。
陈燕红没想到他们两个大男人,这么斤斤计较,就一句话的事还要跟她掰扯个不停,心里怨恨不已,但自己落了下风,又不敢表现出来。
“对不起,是我说错话了,岑卫东同志,请你原谅我。”怕这事传出去,陈燕红最后只能妥协。
她觉得委屈极了,但她也不想想,要是她说岑卫东的这番话被人听了去,别人会怎么想他。
岑卫东冷冷地打量着她:“知道错了就好,陈燕红同志,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说,再有下次,我们去公社找书记评理,书记不评,我们就去县里,总要断个是非曲直。”
陈燕红哪敢啊,她现在就后悔了,不该看岑卫东打猎是一把好手,出手大方,又是个吃公粮的就盯上她,以至于让自己下不了台来。
“知道了,我不会了。”再次示了弱,认了错,她抱着水壶低垂着头赶紧离开。
等她走后,岑卫东转头看着陈阳,面色和缓了一些:“今天的事谢谢你了,陈阳同志。”
陈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:“不用谢我,没有我,你也应付得来。”
“那到底要麻烦一些。”岑卫东真心实意地说。要是陈燕红不要脸地非要赖着他,他可说不清,尤其是他又是个外人,村子里人都不会向着他,到时候搞不好就要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