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(4 / 6)

:“我还以为我醒不过来了……”

“是啊,凶险的很,多亏了……”玄秀怕提到初衔白的事影响他养伤,想想还是住了口。

天印追问:“多亏了什么?”

玄秀打岔道:“对了,你试试看鸢无的毒有没有解,你体内两股内力相抵,我便干脆借力使力,试着将毒引入经脉导了出来。”她指着床下的一只木盆,里面黑乎乎的半盆黑血:“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,你快试试看。”

天印并没有动,反而蹙起了眉:“两股内力?我怎么会有两股内力?”

“……”玄秀一时失言,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。

天印提了提气,的确没再感到压制,反而感觉真气源源不断,愈发奇怪。

玄秀见他神情有异,怕他再追问,连忙起身道:“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,珑宿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呢,你先补一补身子吧。//

“初衔白……”天印忽然开口,阻断了她的脚步:“她是不是来过?”

玄秀并不擅长掩饰,讪讪地别过脸出门:“先吃点东西再说吧。”

天印坐在床上没动,他想起初衔白似乎在他耳边说过跟梦里一模一样的话。玄秀又说他体内有两股内力,梦里的煎熬如同置身火海,难道……

但以她对他的憎恨,没道理会这么做。

他披衣下床,玄秀已经端着东西进来:“哎,别动,你现在还不能随便走动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天印指了指帘子:“去外面坐吧,我许久没有下床,实在难受。”

玄秀只好同意。

外间香烟缭绕,天印走到小桌前翻了翻那几本经文,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玄秀:“你有心向道,怎么读起佛经来了?”

“为月儿念的。”玄秀看着他苍白的侧脸,忽然想起初衔白,似感慨般道:“其实直到她走了,我才算真正勘破。天印,我们都活得很艰苦,世间万般无奈,挣不脱,只有熬。奈何你我都是一叶障目,从未看清楚所图所想,最终失之交臂,唯有扼腕。你比我年轻,早日看透,才会解脱。”

天印微微偏着头,似听得入了神,半晌才低声道:“我就是看透了所图所想,才无法解脱。”

“……”

在床上又躺了两天,天印已觉身子好了许多,趁玄秀收拾时便出去走了走。日头刚刚西斜,洒下来毫无温度,看来今年的冬日会格外寒冷。他裹紧外衫,踱步到了玄月墓前。祭品已经落满了灰尘,看到一碟形状奇怪的糕饼,他微微晃了神。

很久之前,在天殊山上,她做的糕点也是这样毫无卖相可言。

不远处又添了座新坟,他疑惑的走过去,看到碑上的名字居然是谷羽术,立时愣住。

“天印!天印!”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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