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家家摔锅子砸碗的就他没事儿,成什么场面?鬼都知道是他干的了!唉,老岳虽心黑手狠了些,好歹脑子还好使的,这后来的好的全没学着,脑子还不够用,真是够愁人的。”
灵素便道:“师兄,有哪几样是非用不可的?我现去小店里借去,你们先过去,我一会儿找你们去。”
苗十八笑道:“不错,机灵,倒没说现买新的去。这锅可没这么好养啊,问小店借倒是个主意。”又对灵素道,“你到这边来找找看,瞧瞧有什么得用的没有。”这会儿都不说挑有错的,却是只挑能用的就成了。
灵素便到他们刚才选的那一堆里细看起来。这里先挑出来的都是头灶上常用的家伙,说白了就是大师兄大师傅们平日用惯的。居然折损了得有一半,还真是下了功夫。那边二灶上拿来的倒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儿。
掌柜的在这堆上看了半天,气得脸色发白:“查!一定要查清楚!是哪个没良心的小王八羔子干这样不要脸的事儿!这是给了什么成仙做神的好处?!连祖宗的脸都得丢尽了!”
苗十八劝他:“先歇歇气,等这事儿过了再说。嗐,咱们更厉害的也不是没遇着过。不遭人嫉是庸才,谁叫咱们能耐呢。这为了权势财名,亲兄弟可以撕破脸,亲父子可以反目成仇,这不过给你敲破点东西,就算不错了!”
掌柜的听了哭笑不得,又摇头道:“怎么就不能自己挣点气,真做的比咱们好,咱们也不妒忌他,只会佩服他,更卯足了劲儿向他学,叫自己也长能耐。这样不好?干什么非得这么下作!这样的人若是一多了,这买卖也干不下去了。整个局都得叫他搅烂了,能把饭搅成屎,就是这样的人了!”
一时这里整理好了,就准备出门,灵素方才已经单拿了自己的进门帖,往街上去了,免得一会儿不让进比试的地方。大师兄临走时候道:“师父,要不要留个人等等师妹?那家从前可把我们二灶上的手都给弄折了。”
苗十八也忧心了一下,忽然想起来,笑道:“那丫头深山里都敢去,若真有哪个不长眼的去惹她,才是真倒霉了!你放心吧,我就在这楼里,要真有什么,我自会主持。”
这小辈们比拼,苗十八就不露面了,大师兄听说自家师父在外头坐镇,心里踏实了许多,点点头带了人先走了。
嘴上这么说着,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,等去比试的人一走,苗十八就往三凤楼三楼上挑台那里站着去了,朝着这回比拼的地方,——长乐坊里一处私宅花园子方向张望。想着那娃儿若是能借到点东西,怎么都得从那街口路过,自己也好心里有数。
过了两刻多钟,就见一个小小身影,挑着一副担,两头是谷廩般大小、怕有她个头一个半高的大竹篓,跟阵风似的往那花园宅子走。路边上的人都停了手停了话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