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,后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了。俩人又求着灵素把这板子做了无数的用场,——放在捉野猪的双联陷阱上,切块粘成盒子当炭盆使,用石头压着泡在水里,整个放进烤窑里头烧……
最后湖儿说这东西拿来造房子最好。又轻又防水防火还牢靠,它自己就是菌子生出来的,潮气重也不会发霉,还特别能隔音隔热,拿来做墙做屋顶都成。灵素听着觉得很有道理,就带着他们两个去献策了。哪知道献策献成了产业,这个她就全不接头了,没人同她商议过这事儿!
方伯丰听了直挠头,心里有些内疚,想是自己一心都扑在了公务上,少有时候陪着他们不说,连他们日常在做什么都没什么精神细细过问。灵素本就性子憨,哪里能料得到这俩小东西的心思。且从前两人都忙的时候,娃儿们不是跟着沈娘子就是在三凤楼,耳闻目睹都是些买卖营生的事情,自然就有样学样了。可惜鲁夫子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,这俩还是赶紧正经进学去的好。
晚上吃饭时候,一家人闲话,方伯丰特意说起这事儿来。
先大大赞扬了一通俩人这个主意,说衙门里许多叔叔伯伯们下晌都跑去自己那里夸他们了,说他们机灵能耐等话。
岭儿听了嘻嘻笑,湖儿面上却不为所动。
说完了这些,方伯丰才不经意似的问道:“只是怎么又想起做买卖来了?你们还小,家里也并不缺过日子的银钱,如今你们的第一要务是好生读书学本事,这些挣钱的事情有爹娘在你,并不用你们管的。”
岭儿眨眨眼睛:“本来就是我们的划子,大人的划子要分钱,为什么小孩的就不用了?”
方伯丰一愣,笑道:“爹不是这个意思,爹是怕你们这么小就想太多这样的事情,耽误了正经事。”
岭儿道:“这就是正经事呀,对吧?哥。”说着话还看她哥哥。
湖儿咽了嘴里的饭,抬起头来慢慢道:“爹不是跟娘说了么,这人生世道,虽则是一代比一代好的,只是不管哪一代,总是都有受穷的和不受穷的人。那些受穷的人,一天要为自己的三餐一宿发愁,连带着做别的事情都不得专心,害得自己日子越来越难过。想要得人相助,都不一定有那样的机缘。或者忽然有了机缘,因为此前心思认知上根本没什么积累,贸贸然得了一大笔银钱也未必能把这银钱花到最要紧最得当的地方,说不定三五年之后又变回从前的样子了……”
方伯丰看看灵素,俩人对视一眼,都是一个意思:“他这都是什么时候记住的话啊!”
湖儿接着道:“既然如此,咱们先得保证自己别成了穷苦人家,而且还得尽量让自己多些余钱,这样不用为日常生活操心了,才能有精神好好学习,琢磨事儿,想得比旁人深比旁人远,就能一直往前赶,不会掉下来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