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跑,他有许多新奇点子,怕跟上回那枣心笔似的闹了笑话,加上一个主意里头常有某样特性的材料他不晓得这世上究竟有没有,燕先生博闻强识,问他比查书还靠谱。
好容易秋收之后的各样文报做完,方伯丰又轮上了几回学堂讲课的事情,他如今不止该自己当班的时候去那里,还会在别的时候也抽空去听听。尤其是讲为学处世的时候。
鲁夫子从湖儿那里听说了此事,便道:“怎么的,是当日我教的都忘光了,现在去补课了?”
湖儿回来学给方伯丰听,方伯丰摇头笑道:“忘倒是没忘,只是发觉自己当年恐怕没能真正听懂夫子教诲,最好现在能重听一遍才好。”
转日湖儿又带了师爷的话来给自家老爹:“早干嘛去了?!”
方伯丰听了也只好笑笑。
实则他去听自然不是为了自己,私底下他同灵素道:“现在去的老先生们也不是讲的不好,只是都是从书上来,又回到另一本书上去,学问是真的大,只是……只是学生们听了好似没什么用处。”
灵素又有什么法子,这事儿她可帮不上忙。
这日又是方伯丰的班,等上完了课,大家要散时候,之前问过他公务律令的后生又过来问一件落籍的事情。算来也是律令上的东西。方伯丰好好给他说了一回,最后道:“前头那里要不了多久就会开一个书楼,到时候你们都能进去里头看书,律令之类的都能在那里查到。你在这上头用心,很好,许多事情朝廷官府都有规定的,若不知道难免吃亏。”
又细说了几句,那学生谢过了方伯丰,等这位“先生”先行离开了,他这里才收拾了东西也往外去。
走到了官租坊自家住的屋子外头,听得里头挺热闹,赶紧快走了几步,推门进去,就见良子正同小毛弟和果子说话。中间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。
见他进来,良子乐道:“下课了?今儿讲的什么?一会儿你给我讲讲。”
毛哥笑道:“怎么了,回了一趟家忽然这么着紧读书的事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