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。
“之前男人们出去,也不少人这个那个的担心,现在瞧瞧,怎么样?一个道理,男人们出去的还晚了!孩子们趁早出去瞧瞧才好。要是正经县城里的人,他们没地,就靠做工挣钱吃饭;咱们现在一边家里能种着地,另一边还能在县里寻着活计挣些现钱,这日子好不好?
“要是娃儿们能学会了认字读书,往后就能寻着更好的活计。这还不止,老实告诉你们,那学堂里就教许多种地种田的事情。那些都是天南海北许多地方种地厉害的人物写下来的,比我们的法子要高明百倍!可咱们要是不认字,那就看不上那些书了。那些厉害的人可没空一地儿一地儿走来给我们细说来!这里头的道理,你们自己想想!”
这两年几样农具都出了新样式,一上手用了确实比从前的更灵便省力,听说就是县里的人琢磨出来的。加上男人们现在农忙之后都进县城挣钱的事儿大家也都经过了,钱都收起来了,总不会有假。里长这道理听着挺说得通,做娘的再舍不得娃儿也得为娃儿往后的日子想想。
再说比比这边私塾里头的费用,再看看官学堂那头的,真是天下难找的好事了。
这下成了,就赶紧商量这孩子们去县里怎么安置吧。学里管一顿午饭,那还剩一顿怎么说?还得有地方睡吧?得有大人带着吧?孩子们的衣裳厚了薄了也得有人管不是?这又要托付哪个去才好。
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子。村里选出了三个能干又有耐性的妇人,带着一群娃儿们住在老司长家的宅子里。男人们就住在做工的地方。不过怕孩子们太皮,几个婶子性子好恐怕收管不住他们,常量每日都会抽空过来瞧瞧,顺便帮忙做些力气活儿。
现在叫他们头疼的是下晌这会儿,一院子的大小娃儿,哪有个消停的时候!可若是撒出去了,这人生地不熟的,没准就寻不着回来的路了。再叫人给拐走一个就更了不得了。常量正为这个事儿挠头,只是方伯丰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。他们家的书楼还要一阵子才能开,就算开了,也没多少娃儿能在书楼里头坐半天的。
等回到家同灵素说起,灵素便笑道:“我们之前还说村里的孩子没法子来学堂,这就有人想出法子来了!”
方伯丰叹道:“一县里多少镇村,也只连障底村能如此。现在衙门工建和坊业司那边若有大活儿,多半都乐意找他们。常量是里长带着村里的人来的,都知根知底的又有威信,同他们打交道不费劲。且干活也真是规矩又下力气,从来没有什么邪的歪的。
“之前工建翻修坊业司的几处院子的时候,请来做活儿的里头就有泥水工喜欢喝酒的,结果吃得醉醺醺爬到棚子上,脚下打滑摔了下来,差点没丢了性命。寻他们的头儿时,那位都没在工地上,正在外头酒馆里也跟人吃着酒呢!把工建的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