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提在恋人体内种下噬心蛊是对是错,但能在临行前做出这样堪称体贴的布置,那位苗疆小伙怎么看也不像是杨雄口中的负气出走。
“你总是会很疼吗?”对可能触发的解谜任务毫无兴趣,霍淮忍不住去碰青年稍显单薄的肩膀,“其实那些血液只是小事,你完全可以随时来找我帮忙。”
“比起上瘾,我可能更喜欢让人清醒的疼痛,”默默将杨雄提供的药丸倒在手心轻嗅,白衣青年嘴角上扬,“这配方的确有点意思,若是改良得当,舒云或许就不必再年年月月赖在夫君身边。”
“你要走?”
顾不得屋内还有旁人,霍淮一把按住对方的手腕:“去哪?”
可还没等青年做出回应,闻到熟悉味道的杨婉便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喃喃,尽管意识仍然处于混沌之中,但她却还是蹙着眉,本能般地向着那掺血的药丸靠近。
按照庄主杨雄的说法,杨婉应当早已对那苗疆男子断情才对,可池回看着对方昏沉中难掩挣扎的神情,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果然是因为噬心蛊吗……
“舒云,”半点没有因杨婉身上的异变而分神,黑衣剑客固执地将问题重复一遍,“你要去哪?”
“夫君怎地这般激动?”细心护住掌心药丸跌回瓷瓶,白衣青年古井无波地抬眸,“全息游戏这东西,总不能玩一辈子吧?”
全息游戏。
乍然被这四个大字砸到头晕眼花,霍淮呆愣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……你都知道?”
“原本只是些无意间听来的浑话,”收回搭在杨婉腕上的手帕,白衣青年淡定挑眉,狭长凤眸微扬,“不过从夫君的反应来看,此事果然是真的。”
“其实仔细想想也有许多破绽,比如习武之人总有自己的风格特点,近来的侠士却总能将所有招式施展得一模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