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放开了女娃娃,任她嬉笑着玩去,才回说道:“客人说笑了,老头这里只是个药房,只能治些小病小痛的,哪里有什么生人魂啊。”
老头笑了,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,一脚踢开了凳子,直接坐到了桌子上,颇有意味的看向周围。
“几百年了都呆在里面,怎么?想还阳啊。”
老者站在柜台里,刚才还和善的脸骤然冷了。
老头将变化看在眼里,不以为然,却忽然向着自己肩头没有征兆的喝语。
“滚下去!”
在老头肩头,一只发黑的小手怯怯地缩了回去,没有在衣服上引起一点褶皱,就像是不存在一样。
柜台后的老者见状,来到了桌子边上,将被踢倒的凳子拉起,走进了内堂。老头在桌子上坐着,喃声自语。
“家中有花艳及天,乱蝶无风自前来,百口无端尽得罪,回首已是百年身。”
小调自老头口中吟起,如酒醉之语,柜台上的酒葫芦像是一团炉火似的,开始发热发亮,一股劲风自其身起,扩向药房之中。
房中霎时腾起好一阵烟尘,也露出了底下真容。
只见里面密密麻麻摆着上百口棺木,一棺连着一棺,每个棺都半开着盖,冷白的月光照射进来,落在棺中人的脸上。他们有老有少,男女皆存,睁着眼睛,没有气息,脖颈处都有一圈线口,是断头重续。
不多时,老者出来了,端着一盏冷色的油灯。那灯火颤颤巍巍,好怕老者走得快了些,就会灭了。
老者走出来将油灯放在柜台上,不言语,又是背过身去了。
“你这是何必呢?生前在哪里也没必要一直都回去啊。”老头下了桌来,看了一眼背对的老者,自言自语着。
随即手捏法指,探指一夹,便将冷色的油灯火苗捏走了,放进啦葫芦里。做完之后老头也不停留,转身就走了,只留着一盏吹着青烟的灯,还有柜台后的枯骨。
巷子里面很黑啊,挤满了人,老头犹如未见,摇晃着走了进去,每个人都盯着老头看,看着他离开。
巷子里面很黑啊,一阵风打了过来,掀起落叶,摇曳着,没有一个人。
周叶青从那“城府”中跑了出来,也辨不出路,只是直直的往前跑。道破了幻象,周叶青此刻才得见此处真容。
周围阴气不散,弥漫周天,脚下尽是黄土,前路迷蒙不可见,身后暗色不可回。
他好像上了黄泉路了。
这突然的转变大大超出了周叶青的理解范围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转眼之间就到了这个地方,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梦一场,突兀,诡异。
就在周叶青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,背后却传来了声音,在唤他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