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床幔,站在床边的藤幼之瞪着眼,张着嘴,怔怔然地看着躺在乱七八糟的床上,全身光溜溜,且姿态又暧昧,气息又淫靡的两个男男,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,又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乖乖,这两人居然早有奸情,现在竟赤果果地在自己的床上大肆搅基!!!这简直是疯狂的世界!混乱的人生!复杂的基情!
那啥,这两人是傻冒吗?是魂淡吗?是地下基情党吗?一个深情款款地说喜欢扬兄,一个含情脉脉地说喜欢我,难道这两人都把我和扬兄当成白老鼠,耍得团团转?!拿来当成幌子,好以掩饰你们的“见光死”?!你们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的吗(谁玩弄谁还不知道呢)?!
好啊,真是好啊,你们两个居然掩藏得这么出神入化,真是深藏不露啊;每次还装成死对头,斗嘴鸡来诓骗我们,真是演技一流啊;明外相怒,暗里苦恋,真是用心良苦啊。哼!告诉你们,不带你们这样欺玩我们的!
还有,好你个范士仁,真是人面兽心,衣冠禽兽,狼性大发,色欲熏心的流氓,虽然寒湘云的欺瞒不可原谅,但你也太他娘娘的不是人了吧,猴急成这样,你是有多急色,多欲求不满啊,就连人家病中就寝也不放过,剥光强上,狂操蛮干,把人家操得血肉模糊,啧啧,真是太无耻,太下流,太没道德,太欠扁了!
……
如此通经疏脉,深思熟虑,前思后想了一番后,藤幼之的任督二脉开窍了,神经贲张了,血液窜动了,火气攻心了,双眼燃烧了,呼吸如牛了,他酝酿好气息之后,怒瞪着范士仁发出有史以来第一次咆哮:“范士仁!你给我滚起来!”
藤幼之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了,还是这般的愤懑。
扬墨池就只是笑笑地站在房门口看戏,不出声,也不上前帮架,他知道这事自然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,他无需多言。
这次的吼声挺有效果的,就算范士仁有多不愿意醒来,也无奈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斗胆竟三番二次扰他美梦。
他睁开朦胧的双眼,模模糊糊地看到床边有一抹淡黄色的影子,为了看清楚些,他使劲眨了眨眼睑,再揉了揉,接着,那焦距渐渐收拢,视线也慢慢清晰,而藤幼之那张气得红通通的小脸便霎时映入他的瞳心。
虽视觉清明了,但脑袋还一时运转不过来,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盛怒的藤幼之,弄不明白是什么状况。
顷刻后,他蹙蹙帅气的剑眉,似乎有些不解,嗯?小不点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,我怎么不知道,而且,他为什么那么生气?
他下意识地动了动酸麻的身体,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从下体传来,湿湿的,热热的,软软的,还有点紧,他不明所以,又试着动了一下,还是那种感觉,并且,触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