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下意识地收住了口,白弈的脚步也似顿了顿,但很快他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,从他们当中穿了过去。
“他不会告我们状吧?”楚乔四小声对连幼绿道。
“不会,他连话都懒得说,哪里会告我们的状。”
有个男孩子刻意提高了嗓门:“这未必,像这种好学生就喜欢在背后偷偷打小报告来讨老师欢心!不过他要是敢告状,清水镇一中他也别想混了!”他说完又转脸瞪了眼忐忑的古月,“你怎么那么笨,连把风都不会!”
连幼绿伸手就在男生的脑袋上拍了一下:“你以为都像你似的那么机灵,没事就偷个鸡摸个狗,再让我发现你去摸瞎婆的茶叶蛋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那男生讪讪地摸着脑袋道:“我都把钱还给瞎婆了!”
此刻的白弈还没有完全走出弄堂,连幼绿觉得他好像回了一下头,但又觉得是错觉,白弈只是在转弯而已。
“他从来不跟人说话吗?”连幼绿随口问另一个也在一班上学的男生。
“从来不说,连我们班的容梦霜跟他说话,他都不理会。”那个男生酸溜溜地道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连幼绿看着白弈消失的方向眨了下眼。
天气正在走向盛夏,夕阳晒得人浑身冒汗,连幼绿腰扎着校服坐在堤桥栏上晃着两只脚,看着白弈满头大汗地跑来。
“把……把书包还给我!”白弈喘着气地道。
连幼绿拿着书包从堤岸上跳了下来,拿起一张纸条念道:“出题!”
白弈抿了下唇,连幼绿歪过头道:“回答答题啊,你又忘记规矩了?”
“答题。”汗水顺着白弈乌黑的头发往下流,他硬忍着回道。
连幼绿道:“古时候有个媒人给个小娘子说媒,她跟男方说这个小娘子呢人很贤惠,但长得既不是好看的那类,也不是难看的那类,她是中间的那类。可是等男方迎娶新娘入门之后,却大呼上当,等他气势汹汹地去找媒人算账的时候,媒人却说了一番让他哑口无言的话。你知道媒人说什么了?”
白弈沉默了一下道:“媒人说……我说过她长得很普通。”
“不对。”
“娶妻……娶贤。”
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想着咸,你干吗不弄头猪回去腌一下?”
白弈又抿了下唇硬邦邦地挤出几个字:“我不知道!”
连幼绿比划着道:“那媒人说,我跟你说了她既不是好看那类,也不是难看那类,她在中间,是属于好难看那类!”说着她自己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。
她笑了半天,见白弈面无情地看着她,连幼绿直起了腰,咳嗽一声将书包扔给白弈:“看见了没有,你也没你想的那么聪明,所以不要总是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