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叔,您有意夺宝篡权,侄孙绝不干涉,只唯一有个请求,就是你们下次商议计划时,要许我一道加入,不得避让隐瞒。我在皇阿玛面前,便仍会乖巧伶俐,不该我说的,一句都不会多说。敢问太皇叔尊意允否?”
多尔衮始终双眉紧锁,一言不发的等他说完,才淡淡道:“凌贝勒说得很诱人,就怕内里没这么单纯吧?本王要是不答应呢?你预备怎样?”
玄霜道:“太皇叔抬举了,您是皇亲国戚,手握重权,看不起我一个小孩子,没凭没据的,侄孙又能怎样?不过听我简要分析几句:您如答应与我合作,彼此结为盟友,俗话说得好,多个朋友多条路,多个敌人多堵墙。前些日子,皇阿玛亲口答应,这几天就册封我为太子。侄孙将来登基为帝,如我是您一边的人,您把持住我,等同于手握大权,这无冕之王您也可以做得更长久些,此正乃双方互惠互利的美事。如若不然,我须得整日防范,不能高枕无忧,您也日思夜想着要将我拉下皇位,两者互相牵制,时日一久,只能是个鹬蚌相争的局面。内忧外患本已极多,您何苦再添上我这个对手?侄孙一旦认真起来,虽不能撼天动地,一点微小作为总还是有的。您要是看不清其中利害,我只会深感失望,觉得您不够格与我合作,那么此事自作罢论。丑话说在前面,侄孙为人没什么缺点,只有一个毛病,就是心眼太小,有恩未必还他,有仇却是必报!但我不会背地里给人捅刀子,小璇的事和您的计划,我仍会守口如瓶。日后如何,大家各凭手段。”
多尔衮默然许久,才道:“凌贝勒口才倒绝顶一流,软硬兼施,本王不得不佩服。只是宫廷角逐,内部早已四分五裂,多方势力并存,你到底算哪一党派的?”
玄霜道:“对,我额娘野心不比您少。但谁说做了她的儿子,就必须参与她的阴谋?便是女子三从四德,所究亦是未嫁从父、既嫁从夫、夫死从子,没听说过子幼从母之说。我是看在小璇份上,欣赏您的作为,这才大胆妄言,求谈合作。侄孙一向认死理,只做自认为正确的事情,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摆布。在此之间,即使碰得头破血流,也绝不更易原定抉择。”
多尔衮点了点头,终于露出些真实笑意,道:“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果敢性情,倒有些像本王年轻的时候。不过,口头上几句漂亮话,人人会讲,你又有什么本事,自信能令本王动心?”
程嘉璇见气氛终于趋向和缓,两人似乎隐有些相互欣赏之意,也觉放松不少,笑道:“李将军率军招安青天寨,在太行山损兵折将,铩羽而归,这件事总不能长拖下去,该怎样处理,你倒是给出个主意?”
玄霜道:“这算是考题么?哎,我说,这位考官,你看待问题的眼光太过短浅。我额娘招安青天寨,一方面固然因为匪徒为害甚剧,最关键的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