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包袱。包袱中还有特地为小黄鼠狼准备的饼子、窝头,这些都是车马队藏着的那五十斤苞谷面做出来的。若是有人凑到大仙身后仔细听,就会现那包袱中,偶尔会传出些悉悉索索地怪声。
一路上,天亮赶路,天黑扎营。走了四、五天都非常太平。
这天傍晚,车马队正准备照常扎营休息时,后面队伍中,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。
“孙队长,将军有令。命车马队今夜割草打捆,务必在明日出前,将所有大车装满,并用油布遮盖其上。”传令兵出示了西虎军令牌后,赶紧把命令说了一遍。
孙田旺听了,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这……虽然大车基本都空了小半出来,但也用不着装那么多草啊,牛马的饲料我们都准备好了的……”
传令兵皱眉道:“这是将军的命令,你照办就是,我在这里看着,你们什么时候装好,我什么时候回去复命。”说罢就握住腰刀,找了辆大车,站了上去。
孙田旺和唠叨等人彼此看了看,虽然都有些不明其意,但也没别的法子,只能匆忙啃了口干粮,喝了点水,就开始忙着割草。
多亏车马队是跟着脚夫们一起的,这些脚夫是苦力营炸营后,重新招来的一批流民。如今被唠叨、林三斗他们驱使着帮忙割草,倒也不敢有什么怨言。
“玛达,也不知那些头头吃错了什么药,没事让我们割这么多草装上干啥?”唠叨擦了擦汗,抱怨道。
林三斗哼了声,开口道:“反正他们只用动动嘴,就算是到最后现没什么屁用,那些家伙又不会少根毛。”
骡子在一旁叹了口气,道:“赶紧割吧,早点干完,多少还能睡一会,明天还要赶路呢。”
“嗯,明天那路还不太好走,都省点劲,回头咱们把草捆里塞点枝桠,撑起来。想必也没人会来查这个。”孙田旺经验老道,一本正经地出着主意。
大家偷偷一乐,都开始各种偷工减料起来。
菜花边割草边琢磨了阵,开口问道:“孙头,明天的路是个什么状况啊?你走过这条路吗?”
孙田旺站直了,捶了捶腰,道:“这条路我还真走过,以前有一次运粮就是走的这里。明天咱们要走一段碎石山路,那路又颠又窄,比之前的路可难走多了。要不是往麻昌县的道就这一条,估计也没人愿意从那儿经过。”
穆昇在一旁听了,突然开口道:“你说上面要咱们割这么多草,会不会准备去烧什么啊?”
大家都是一愣,倒是菜花摇头道:“这五月的青草哪里能烧得起来,除非是去用烟熏还差不多……”
众人遂边割草边瞎琢磨,连孙田旺都想出了,西虎军是不是想要去哪里抢一批牲畜,所以才让他们准备大量的青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