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。
“王鲲鹏和徐云风无论跟你有多大的交情,”寻蝉这句话已经说了几百遍了,“但是他们抵得上师父对你的养育之恩吗?”
方浊一直不说话。只是默然。
寻蝉的老公听见房间有人敲门,于是去开门,边走边说,“看来又是那个宜昌的同行来找我喝酒了。”
桃花岭的江笛招待所是宜昌公安局内部的招待所,看来方浊和寻蝉在牛扎坪喝西北风的时候,寻蝉的老公天天在市内跟同事喝大酒,也算是个不操心的人。
寻蝉的老公出门了很久,没有回音。寻蝉脾气暴躁,对着门外大喊:“你在外面死了吗?什么事情磨磨唧唧的。”
寻蝉老公回屋,尴尬的对着寻蝉说:“不是来找我的,是来找你的人的。”
“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,那里会有人来找我!”寻蝉吼老公。
“真的是来找你的,”寻蝉老公倒是好脾气,“指名道姓。”
寻蝉又骂:“他怎么不进来?”
“他指明只要见你……不见其他人。”
寻蝉对着方浊说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反正你跟我回北京,没有选择。”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外。
寻蝉的老公也不敢出门,只好转过来安慰方浊,“你们姐俩,别做什么道士了,你回去后,就还俗,你年纪也不小了,我给你介绍一个局里的实习生,中国政法大学毕业,人品很好,他父亲当那么大的官,都没有架子,我很看重那个小子……”
“哦,”方浊还是肯跟姐夫说话的,“跟王师兄是一个学校的。”
寻蝉老公耸耸肩膀,他根本就接不上茬。
过了很久,寻蝉回来了。方浊本以为寻蝉会继续逼迫她离开。没想到寻蝉对方浊说:“明天我们就走。”
方浊仍旧沉默。寻蝉老公说:“你就别逼她了,就让她在这里呆着,反正也没上山。”
“你闭嘴,跟你有什么关系了,我们明天还偏偏就上山。”寻蝉对着方浊,“明天我们去七眼泉,见王鲲鹏。”
方浊立即大喜,眼睛都放出了光芒,“刚才是徐大哥吗,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。”
“我见得谁,你不要问,”寻蝉冷冷的说:“两个选择,要么跟我回北京,要么跟我去七眼泉,你选。”
“这还用选吗?”方浊站起来,“我们去七眼泉。”
方浊心情开朗,没有注意到寻蝉的手里拿着一个东西,而这个东西被寻蝉的老公看的清清楚楚——寻蝉的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,已经干枯萎缩,成了几个小小的黑团。
谁都走不了。
这一幕已经重复了多少次,徐云风当然想不明白。他只能看着东方的日出。却不知道方浊和寻蝉正在朝着七眼泉的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