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挖掘的地方,唯一让云纵觉得奇怪的,是他区区筑基期修为,竟然会画许多连元婴修士也未必会画的高阶符箓。
“你为何懂得画这些符箓?”云纵忍不住问。
“看过别人画。”周印笔下不停,没有避讳他,实际上有些符箓,因为年代久远,记忆模糊,他常常需要画上许多遍来确认记忆是否准确,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画出来,很多符纸因此作废,这也是他每次都要买很多符纸朱砂的缘故。而且其中一些符文,若是保密性太高,容易暴露,周印也不会拿出去卖,至多收为己用。
要知道有些高阶符箓,尤其是上古流传下来,带有特殊印记或秘术的符箓,宗门寻常是不会流传出去的,除非熟悉制符的人特意教授,又或者在斗法的时候,对方亮出符箓配合灵力使用的那一刻,与之斗法的人可以看见符箓上的内容,但也只有一眨眼的时间,根本难以记住。
那么眼前这个人,他看过谁画?
如果有那样的制符大修士传授,他又怎么会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散修而已?
许多念头在云纵脑海里一闪而过,却终究没有问出口。
无论身上有再多无法解释的神秘也罢,此人暂时是没有威胁性的,至少从周印的表现来看,他始终遵守着两人之间的约定,表现出一个合作者最大的诚意。
所以云纵决定暂时放下戒心,拿出白玉烟罗草来疗伤。
因为他已经无法再等了。
在来到禄州城之前,云纵身上就已经有陈年旧伤,时不时发作,即便不妨碍性命,但是伤势对于灵力若有似无的阻滞,却使得他没法冲击结丹后期,久而久之,甚至形成心魔,使修为停滞不前,晋阶无望。
所以当他在鉴宝大会上看到白玉烟罗草时,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得到它。
杀司马良,不过是其中一个意外的插曲。
萍水相逢,相交不深,为免周印见宝起意,云纵只对他说了杀司马良的事情,并没有说自己还拿了白玉烟罗草,然而眼看突破城门结界的日子将近,他的伤势并无太大的起色,没有白玉烟罗草,效果终究是事倍功半。
“我身上有白玉烟罗草,但现在我需要那东西来疗伤,否则那道结界,以你我二人如今之力突破不了。”云纵顿了顿,道,“之前没说,是因为不想多生事端,但如果现在你想要,我可以分两个果子给你。”
枝叶上结了六个果子,每个不过珍珠大小,云纵伤势不轻,分出两个已经是极限。
这东西不仅能治疗伤势,而且可以增加修为,是不可多得的珍品。
但出乎意料,周印却拒绝了。
“不用了。”这道金茧缠丝符,周印曾经在西南边陲,暗中见当时的部族祭司画过一次,但那已经是前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