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院落,到了宇文晔的房中。
他的房内,连火盆都没准备。
空气里迷漫着一阵血腥的气味,等点燃了桌上的烛台,商如意才看到地上堆满了染血的纱布,脚边还有一个铜盆,里面的水已经被血染红,显然是他刚刚回到庄子上,就第一时间在这里处理了自己身上的箭伤。
中了三箭,而且,不是贯穿伤。
拔箭头,缝合伤口,伤药,包扎,这一套下来能要人半条命,可他连多一刻都没休息,就又去关切别人。
商如意再回头,才看到他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裘衣,但内里分明只有一件贴身的内衣,隐隐还能看到身上裹着的厚厚的纱布。
而他的脸色,也是苍白的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。
商如意有些不争气的心疼了起来,只是这个时候,她不知道是在心疼他,还是在心疼自己。
她问道:「还疼吗?」
「……」
宇文晔的眉心微微一抽搐,像是这个问题来得不仅无端,更猝不及防。他低头看着商如意,用一种紧绷的口吻道:「不疼。」
「哦……」
商如意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然后,她又抬头看着他,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并不明亮的烛光下,锐利得像刀锋一般,直直的看到了他的心里。
她问道:「值得吗?」
冷青衫